他们讨论过结婚的事,秦沉把秦爷的态度告诉了白语清,她便心安心理得了,她总怕秦爷会生气的反对他们,结果却出人意料,没想到在西西里岛的时候,爸爸就嘱咐过哥哥,要一辈子好好的照顾她,这使白语清分外感恩。
秦沉这些日子以来像个普通男人一样,陪伴怀孕的妻子做任何事,特别是在医院陪白语清做产检的时候,秦沉才觉得他是一个准爸爸。
白语清生产那一天,秦沉几次三番的想冲进去,都被护士阻拦了住,白语清痛苦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秦沉急得坐如针扎,他在外面走来走去的抽烟,张姨的脑袋都被秦沉转晕了,她安抚道:“先生,小姐的没事的,她的声音还没那么恐怖,听起来挺有力的,状态应该很好。”
秦沉忍不住摁灭烟蒂,他紧皱着眉头,声音沉闷,“我宁愿是我来受这份苦,分娩那么艰难,她一定很痛,她那么瘦,怎么受得了?她从小就怕痛,摔倒一下就哭得稀里哗啦,我…我以后不让她再受这份苦了。”
张姨听得感慨万分,谁曾想那么漠然的秦沉,有一天会变成忧虑妻子的普通男人?
白语清和秦沉早已拿着血缘证明,去办了结婚证,只是还没有办婚礼。
白语清的肚子强烈收缩着,她的头发像水糙一般湿漉漉的,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听到护士拿器械的声音以及闻到浓浓的酒精味,她极度的没有安全感,身。下。除了痛什么都感受不到,她的脊背冒着冷汗,额头上的汗水也顺流往下滴。
白语清听从着医生的任何指示,她没有叫得太大声,那样会失去体力,白清尽量的闷哼,她的脑中浑浑噩噩的如浆糊一般,她只有一个信念,不管多疼,疼死了也好,孩子一定顺利的生下来。
终于在孩子完全挤出去时,白语清所有的疼痛都停止了,她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没有力气,动也不想动,勉强睁了下眼,看到护士把孩子的屁股抱给她看,说是个儿子。
之后,白语清便安安心心的睡过去了。
当秦沉看见白语清苍白如纸的脸,还有她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时,秦沉的心阵阵发疼,伴随着一种内疚。
他没有去看孩子,只是守在白语清身边握着她的手,用额头抵着。
在张姨的提醒下,秦沉才想起来,他有个儿子了。秦沉不舍得离开白语清,他去保温箱那边看了一眼,那个皱巴巴的孩子,小的可怜,皮肤也红红的,丑死了。
秦沉隔着玻璃,淡淡道:“你好好睡,我去守着你妈了,以后长大了,别忘了对你妈好。”
他说完这番话,神气的理了理黑色西装,小猴子像是不满意似的,扁着嘴巴哇哇大哭起来,对儿子,秦沉只是个虎爸,他回眸扫了小猴子一眼,轻哼道:“没出息。”
小猴子竟像有感应似的止住了哭泣,但他仍就扁着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白语清体质太差,还需要在VIP房里修养几天,她非要拗着秦沉带她去保温箱看小猴子,她双眸闪烁的注视着孩子,秦沉有些郁闷,自从白语清醒来后眼里全是孩子,没有他的一点一分,枉他这般细心的照顾她,她像是把他当成路人一般。
不知是被忽略的太过严重的原因,秦沉起了一点疑心,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秦沉有一点没底,毕竟他放走她时,没有去关注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