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亲家母,牧母能不见就不见,所幸儿子对媳妇感情也不深,两家走动得并不频繁。
“你到底怎么回事?平时不是不待见他们吗?这会儿决心当十三孝女婿了?”牧母刻薄道,对儿子突然转变的心态有些费解。
至于宁母,难道不该是她主动前来拜访她女儿的婆婆吗?牧母十分不悦,对这种把自己尊严上赶着送去任不喜欢的人践踏的事,她是决计不会做的。
牧嘉琛余光扫了扫动作不停的佣人,觉得母亲的话让他面子上有些下不来,那总是他的妻子他的丈母娘,母亲这般践踏,让家里的下人怎么想?
“爷爷不是说让我和宁心好好过日子么?她以后会是您孙子的母亲。”
曾经弃之如敝屣的妻子,现在却发现自己对她其实很在乎。牧嘉琛实在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心意摊在母亲面前。
而牧母想到公公让何律师写在遗嘱里的继承条件,倒也没反对儿子的说辞。
“爸呢?”牧嘉琛又问,“我在医院几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公司看看。”毕竟他现在才是牧野的总裁,什么事再推给牧清风不太好,牧嘉琛想着,况且这个名义上的二叔还对他的妻子起着觊觎之心。
哪知提到牧清远,牧母简直恨得牙痒痒,“提他做什么?不知在那个狐狸窝里风流快活呢!”
老爷子在家时,牧清远还不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隔三差五还回来一趟,老爷子不在家,牧清远干脆连家都不回了,害得牧母只能每天医院、家里两头跑,跟闺蜜的赌约也泡汤了。
牧嘉琛看母亲骂了一阵还不解气,怕在佣人面前丢了面子,只得匆匆又转移了话题:“那我明天就去趟军区医院吧,明天周末,嘉嘉也放假在家,正好把我岳母接过来吃顿饭。宁心她朋友住院,也不知什么情况,我也顺道去看看。”
儿子这么给媳妇做脸,这在以前是绝无可能的事,牧母暂且把对丈夫的气压在心里,挑着眉道:“你真准备把你岳母接家里来?那刘婷瑷怎么办?”
自从牧老爷子明确表示不接受刘婷瑷肚子里的孩子后,刘婷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牧嘉琛喜欢的小意温柔全然不见了,整日借着肚子闹。牧嘉琛生病住院这几天,手机关机,刘婷瑷找不到他人,干脆捧着肚子到牧家去了,把牧家上上下下都闹了个鸡犬不宁。
对于昔日放在心尖尖上的恋人,牧嘉琛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天台上的那道身影,洛靖祺眸底的笑意加深,双手插在裤兜里,背靠在宁心依着的栏杆,撇过头去做仔细观察状,弄得不想理他的宁心不免也好奇起来,恨恨地瞪着他道:“做什么?”
洛靖祺不答,只偏着头看,目光专注得好像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女人了。
宁心被他看得面红耳赤,暗道这少爷就有这等本事,不喜欢你时能把你欺负得比小狗还惨,喜欢你的时候能把你捧上天。
“天台上这么热,洛大少爷到底干什么来了。”宁心故作凶巴巴道,脚步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他慑人又火热的目光。
“看看你的嘴是否真能挂油壶。”大少爷总算开了金口,只是上来就调侃宁心。
她的确是心情不好才来天台的……
宁心横了他一眼,道:“洛总裁不用顾着公司?”整日游手好闲的,也不怕洛氏倒闭。
对于这点,洛靖祺倒是十分自信,他御下有方,即便一年不在公司,那些老家伙们也不敢乱动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