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个无赖!”宁心转身跑了起来。
恶霸强抢良家妇的戏码在这一方天地里上演了起来,后来也不知谁扑倒了谁,也不知谁先咬了谁,角落里传来细细的呻吟声,诉说着爱情的美丽。
“混蛋,不可以亲那里,衣服遮不到啦!”
“喂,你属狗的吧,咬得这么用力。”
“谁让你乱亲的?呜呜……”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心才红着脸下了楼,她怕被妈妈看出端倪,特地拐到公共洗漱间整理一番再回去。
掬水拍了拍脸蛋,直到脸上的热意消退,她才吁了口气,还好那少爷注意分寸,没在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宁心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想着下个楼层便是黎阿宝的病房了,便决定从楼梯上走下去。
哪知刚走了一半,便听到下面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传来。
为免别人尴尬,宁心准备原路返回,却在她转身的瞬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耳中。
“阿欣,两个孩子既然互相喜欢,你又何必横加阻拦呢?这是上天赐予他们的缘分。”
陈岭南!
宁心瞪大了眼,他口中的阿欣不就是妈妈么?难道他们是旧识?
理智告诉她偷听别人的墙角是不对的,她应该立马回头才是,可脚步就是迈不起来,妈妈与农村妇女格格不入的形象实在太让她好奇了,而且她直觉两人讨论的是自己。
“你懂什么?”宁母压低了嗓音吼道。
与责骂爸爸时的一贯严厉不同,妈妈喝斥陈院长的话里不自觉地透着熟稔与嗔意。宁心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人却顺势蹲了下来,只为听得更清楚。
“阿欣,也许我没结过婚不懂婚姻是什么,但我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陈岭南对宁母讲话似有无限的耐心,而他意有所指的话也成功地让宁母沉默了一下。
接着只剩下“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是宁母在擦眼泪。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妈妈为什么那么讨厌洛靖祺?好像她对做错了事的唐恒都比洛靖祺要好。宁心坐在楼梯上,心中十分疑惑。
陈岭南等宁母情绪好些了,才又道:“阿祺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对心心是真心的,以后会是疼爱老婆孩子的人。”
“绝不可能,我宁愿她老死在牧家,我也绝不会让她嫁给洛靖祺。”宁母道,态度无比坚决,“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头在李家第一次见到心心,是如何羞辱她的,若不是念着洛靖祺从蒋汉轩手中救下心心,我定要找他爷爷好好谈谈!”
宁心一惊,没想到李家发生的一切妈妈都了如指掌,且当时没觉得,现在细细想来,洛老爷子对她的态度实在不是第一次见面该有的,难道是因为妈妈的缘故?她因此也越发好奇妈妈和洛家的恩怨来。
“你别这样!”陈岭南叹了口气,“长辈的错不应该转嫁到孩子身上,阿祺这些年也很苦,梅素雅这么多年始终避居国外,对他不闻不问,这孩子一天都没享受到父母的爱。”
提到别人尚且没什么,提到洛靖祺的母亲梅素雅,宁母更加歇斯底里,竟不顾被人听到拔高了音道:“那是梅素雅造的孽,跟我的心心有什么关系?洛靖祺没享受父母的爱,你可知我的心心也很可怜?她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