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是对宁心说的,意思是这种人不值得她再求情。
宁心抿唇不语,显然心中对牧清远的做法仍颇有怨言。
洛靖祺却是扫了扫四周探头探脑的牧家仆妇,心中冷笑连连,即使脸上也毫不掩饰鄙夷不屑,牧家这对夫妇平时做人到底是有多失败,才导致众叛亲离?
“洛少,我这就跟你们去民政局。”牧嘉琛艰难地说道。
几乎在他话落,牧清远像个街头泼妇一样尖叫着扑了过来:“不,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为什么父亲到现在还拎不清?牧嘉琛闭了闭眼,挥开牧清远率先往外走去。
洛靖祺朝金虎使了个眼色,后者便率着一众手下摁住了情绪不稳的牧清远,以便洛靖祺等人能顺利离开。
待他们的车开出去好远,一个手下问金虎:“虎哥,这等丧尽天良的败类,我们需不需要……”说着做了个“打”的动作。
他们之前虽然都是道上混的,但不碰老人和女人的原则还是遵守的,这牧清远不仅合着外人绑架儿媳妇,连自己的老父亲死的时候都能冷漠以对,简直猪狗不如,真是身为他们男人的耻辱。
金虎摆了摆手:“不用,既然洛少另有安排,我们就不要节外生枝了。”牧清远别以为进了监狱就能安然保命,监狱这种地方最是黑暗,若要一个人死,甚至比在外面还容易操作。
然后他学着洛靖祺的样子鄙夷地扫了远处不能动弹的牧清远一眼,带着手下迅速地撤离了牧宅。
待他们一走,牧清远自以为获得了自由,当下也顾不得牧野商贸和老婆孩子了,上楼收拾了东西便准备跑路。
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吵也吵过,打也打过,牧母如何不明白枕边人的性子?见他拖着个行李箱欲离开,上前便抓着拉杆的一边不撒手:“你要走可以,把东西留下!”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牧母猜测得没错,牧清远连小三都找了一个又一个了,这跑路的当口还会留给妻儿多少钱财?他是打定主意跑到国外不回来了,因此存折什么的值钱东西都搜刮了去,以确保自己在国外还能继续逍遥快活。
“瘟婆子,松开!”牧清远骂道。
无论他怎么骂牧母就像拦路虎一样不撒手,牧清远气得脸色铁青,一脚便踹向她胸口。
可牧母也是要钱不要命的,况且她还欠着地下钱庄一屁股债,牧清远若把钱财都卷跑了,她还不上地下钱庄的钱,照样也是死路一条。
因此她人虽是倒下去了,手却牢牢地抓着那箱子不挪地。
争扯之下箱子散了架,里面的东西落了一地,令人目瞪口呆的不是牧清远带走的那些存折古玩,而是一堆的珠宝首饰,他竟连妻子的东西都不放过,简直无情无义到了极点。
“啊!牧清远你这个混账,我要杀了你!”牧母脸色聚变,岂能饶他?夫妻俩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等到洛靖祺带着宁心和牧嘉琛赶到民政局时,牧清远才摆脱疯婆子似的牧母,他回头看了看像死了般躺在地上的发妻,重重地“呸”了一声,却不小心牵动了脸上被牧母抓破的伤痕,痛得嘴角一拧,这才捂着嘴拖着行李箱准备出门。
可惜还没走到门口,便被突然冲出来的人给一拳揍倒在地。
“畜生!我打死你!”牧清风边打边骂道,洛靖祺带着宁心进来时他就躲在围墙外面,可惜他现在连见她一面的勇气也没有,就怕看到她会对自己露出鄙夷的脸。
牧清远能在牧母面前横,可他到底被美色掏空了身子,年纪又大了,又怎么会是牧清风的对手?很快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如丧家之犬一般在地上跌摸滚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