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把渡我跟敦敦一左一右扒拉开,坐到自己的占卜师专用座位上,然后伸手一指茶杯。
敦敦立刻会意,小跑两步给银子倒水。
但银子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喝点水歇口气,就又有事儿上门了。
“万…事…占…卜…屋,这位先生,你确定是这里?”一个青年的声音。
“没错哦,就是这里了,真的非常感谢您特意送我过来啊,警察小哥。”另一个青年的声音。
两个青年一边交谈着一边拉开了占卜屋的门。
银子不得不出声提醒:“不好意思,现在是占卜屋的歇业时间,需要占卜的话请换个时间再来。”
“没关系啦,我不是来占卜的,是要把企图轻生的人送回家。”当先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娃娃脸青年,头顶戴着个红色眼罩,眼罩上有两只眼睛的图案,看起来略微魔性。
银子目光一顿,她感觉这个警察相当眼熟。
她眼熟的是警察本人。至于警察头上那个红眼罩倒是第一次见,很别致的感觉。
所以他叫什么来着?冲田?
心里想着这些,银子嘴上则说道:“送回家?抱歉,我家里人都在,并没有缺少一个企图轻生的成员。你们找错地方了,快点换别处去问吧。”
“别这么说啊银子小姐,我会感觉自己很多余的。”另一个人语调轻快、仿佛在撒娇般说道,跟在警察身后走进了占卜屋。
是太宰治。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此刻全身都湿漉漉的。黑发帖在清秀的脸颊上,水珠顺着衣服的线条向下滴滴嗒嗒,然后在地面上积起了一滩小水洼。
他看上去刚刚参加完一场“穿常服花样游泳比赛”,而且最后还夺得了第一名,所以开心到来不及用毛巾擦擦头发,就到处蹦哒着去炫耀自己的好成绩。
银子用挑剔的目光打量太宰治:“这是什么?河童吗?警察先生,现在这是有什么上门派送河童的活动对吗?我可以拒收吗?”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瞬,接着他更加轻快的笑起来:“不是哦,别的不说,我觉得我的头发至少还是挺茂密的,跟河童一点都不像呢。”
银子点点头:“那么敦敦,去借一把理发器来。”
中岛敦开始试图假装自己没长耳朵。
“哦……”冲田总悟盯着银子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是那天晚上的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