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戴姐,你这样很像个初中生小女孩,”柳侠笑着说,把奶瓶递给她陈忆西,“你看一下,可以了吧?”
陈忆西接过去,在脸颊上挨了挨,“差不多了,让他喝吧。为什么这样就像个初中生小女孩?”
柳侠把奶瓶拿过去,试着把奶嘴靠近小婴儿嘴边:“哦哦,来宝贝,吃饭喽。”
小家伙一口就咬住了奶嘴,同时两只小手还抱住了奶瓶,使劲吸吮起来。
柳侠笑起来:“真乖。因为初中时候应该是人一生中最浪漫最无忧无虑的时代啊,我上初中时在家里也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当然,那时候我想的不是大部头小说,而是不用上学,猫儿可以躺在我旁边,睡多久起来都不用害怕我去上学了。”
“所以说,原来是这席子本身就代表着安稳可靠幸福的家吗?”陈忆西笑着回头又摸了摸身后做床帏的席子。
“对我好像是。”柳侠笑着把环视屋子一周,“我们家床上围的都是这种席,我三哥的屋子曾经换过一段花布,我两个小侄儿特折腾,没几天花布就被撕掉了,我大哥二哥就又给他围成席子了。”
“听柳岸说过,窑洞里的大炕,充满风情的花帷席,希望有一天能去你们家看一看,感觉一下。”陈忆西说着话,把那个蓝色的尼龙包拿上来,“来,把他给我,你看相片吧,我看你早就急得不行了。”
150毫升的奶,小家伙一会儿就喝完了,柳侠把他递给陈忆西:“头高点,要不会沁奶。”
陈忆西还没接到手,小家伙就“咔咔”地开始哭。
柳侠诧异:“吃饱了怎么还哭?”
陈忆西拿起奶瓶在茶几上轻轻磕了两下:“原来我都是一次给他喝150,回来后,家里阿姨帮忙看了两天,她总给沏200。
我记得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喂大的孩子比较容易发胖,因为母乳喂养的孩子饿了想吃马上就能吃到,而喂奶粉的孩子都是饿的不得了了,大人才想起来给沏奶粉,半天吃不到嘴里,久而久之,他们会形成对饥饿的恐惧感,长大后,他们就会表现得对食物比较迫切和执着。
所以,我就又给他改回来了,结果他每次喝完都不愿意……”
“再沏再沏,”陈忆西没说完,柳侠就把奶瓶拿过去了,“胖就胖,再胖也不能饿着。”
他把小孩儿放在陈忆西怀里,拿起奶瓶就跑了出去:“双双,我再用点凉开水。”
三分钟后,小家伙又抱上了奶瓶。
柳侠帮小家伙托着奶瓶问:“对了,我们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怎么会给他喂奶粉?他妈没奶吗?”
“思危,居安思危,”陈忆西说,“我弟弟起的。”
“这名字不错,一听就特有水平。”柳侠发自内心地说,“姓什么?名字很多时候要和姓搭配着起,尤其是一些比较特殊的姓,否则会……适得其反。”
“嗯——”陈忆西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线,沉吟了好几秒钟才说,“还没决定到底姓什么。”
“啊?!”柳侠惊讶,“姓什么……还要决定?”
陈忆西摊了一下手:“我弟弟……情况有点特殊,他想让孩子姓他爱人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