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柳侠越发觉得可疑,坚决想要搞清楚:“胡说八道也有内容吧,你给我说说呗。”
柳岸好笑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怕你不好意思。”
“就咱俩,我有啥不好意思哩?”柳侠很不在乎地说,然后开始软磨,“真哩猫儿,给我说说呗,要不我该成天想了。”
“就是,咱俩有啥不好意思哩。”柳岸想了好几秒后,才终于下定决心:“那个,你那个啥。”
他动了动胯,“就是它,半夜乱翘,你可能梦里头觉得老不美,又不知咋弄,就喊我,说,猫儿,帮小叔整一下呗,我老憋慌啊。”
“……,……”柳侠像遭了雷劈一般,眼睛睁成了两颗大核桃,“我,我,我靠啊……,我,我醒哩时候没这样想过啊,梦里咋会……咋会,嗷~……”
柳侠把脑袋扎在柳岸颈窝,一阵鬼哭狼嚎。
柳岸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没事啊,男人嘛,梦里竖个旗多正常。”
“正常个屁!”柳侠踢腾脚,羞愤欲死:“叫独个儿小侄儿帮忙弄那个啥,哪儿正常?变态流氓还差不多。”
柳岸依然笑着拍他的后背:“咱只是一个村儿哩,又都姓柳,真论起来,其实啥关系都没。
我问过俺爷爷,他说他也问过他爷爷,连他爷爷都不知咱两家到底隔了多少代了。
所以,你就是真哩想叫我帮忙,最多因为咱俩都是男哩,有点另类,跟流氓变态啥哩都不挨。”
柳侠抬起头:“就算不是流氓变态,那也不对啊,我梦里咋也应该叫个大美女帮忙才对吧?”
柳岸笑着用鼻子蹭了下柳侠的鼻尖:“可是,你就是想叫我帮忙啊!”他把“我”字说的特别重。
柳侠陷入了深深的纠结,皱巴着脸思考:“我为啥会这样咧?我一直都觉得我可正直高尚啊?”
柳岸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还在纠结,就说:“我看你梦里恁难受,也可想帮你,不过我将打算过去给你哩裤衩脱了,小雲翻了个身儿,腿翘(平声,搭的意思)到你肚子上了,我就没过去。”
柳侠嚯地一声翻下去靠墙坐了起来,如释重负:“我就知,肯定不是我老流氓,我就是叫小雲给压哩了,这个孬货,一会儿回来看我咋修理他。”
柳岸拍拍身边的床板:“别瞎想了,挺这儿歇会儿吧。”
柳侠倒头躺下,跟柳岸交待说:“这事儿可不敢叫您五叔跟小葳哥知,要不他俩得笑话死我。”
柳岸说:“不会。”
九点十分,小雲和小雷跟着柳川和晓慧一起回来了。
小雲刚一进门,柳侠就蹿过去拎住了他的耳朵:“孬货,今儿你给我爬到厕所去睡去,以后永远都不准跟我睡一堆儿。”
小雲捂着耳朵嗷嗷大叫着抗议:“凭啥?你成天占住俺柳岸哥,我就跟俺哥睡两三天,你凭啥不叫?”
小雷也很迷茫:“就是啊,俺柳岸个那天不是说了了,俺竞赛前一天他来陪俺,小叔你为啥说话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