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被柳葳和闻讯赶过来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一起给摁在藤椅上,柳川给他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证明他腰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后,他腿上被盖了条小褥子,腰部还加了个靠垫,静坐休养。
柳侠郁闷地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表演的恁夸张了。
小萱很内疚,觉得小叔现在成病号,完全是自己的责任,马车轱辘也不打了,搬了个小板凳过来陪柳侠坐着。
平时都是八点多就睡了,今天这会儿已经块十点了,所以坐了没多长时间,小家伙就开始犯瞌睡,睁不开眼了,柳侠把他抱起来,用小褥子盖着。
小萱迷迷糊糊地问他:“俺爸爸咋还没回来咧?”
柳侠看看天:“快了孩儿,现在都九点多了,最多再有十几个钟头,您爸爸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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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井方服务区。
柳凌半躺在放倒的座椅上,身上盖着军绿色的毛毯,他脸色平静,呼吸均匀绵长,已经是睡着了。
陈震北也以同样的姿势躺着,他居然也是睡着的。
和柳凌的奔驰中间隔着三辆车的越野车里,罗阳坐的浑身不是滋味,他拍了拍副驾位上闭目养神的人:“哎,别装死,说句话嘿。”
苏晋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啧,干嘛?我刚有点瞌睡上头的意思。”
罗阳表情痛苦地伸了个懒腰:“你说那俩人怎么回事?这多少年被辖巴着面儿都不能见,今儿好不容易见着了,不该找个地方那……啊,他们居然能睡得着?”
苏晋闭着眼睛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
罗阳问:“我怎么了?”
“你不怎么的,你见面儿仨钟头就把人给拐床上。”
“我艹,苏老西儿你还是不是兄弟?我就特么喝多了办那一次糗事,还什么都没干成,你打算揭我一辈子?”
“你要是下次给我儿子的发压岁钱还是那么点儿,我揭你八辈子。”
“跟你这满心铜臭的人没啥说,我去看看他俩醒了没,醒了赶紧走,我特么坐车里熬死也睡不着。”他说着就要开门下车。
苏晋伸手抓住了他:“你行了啊,他们好几年没搁一块呆过,你就别过去现眼了,让人多享受一会儿二人世界。”
“问题是他们也没享受啊,他们在各顾各的睡啊。”罗阳抓狂。
“你懂什么?震北白头发都出来好多,那就是天天熬心睡不着愁的,今儿好不容易见着柳凌了,他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你捣什么乱?”
罗阳猛抓了两把头发,重新坐好了:“我艹,我真庆幸自个儿喜欢女的,要我过他们俩这种日子,我早八百年就特么疯了,不自杀就杀人,反正肯定是不行的了。”
苏晋说:“所以,震北现在手里有那么多产业,你还得指望罗伯伯和罗大哥给零花钱。”
罗阳阴森森地看着苏晋:“姓苏的,我要跟你绝交。”
另一辆车里,两个人已经醒了,只是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
柳凌说:“十点五十了。”他们睡了四十分钟。
陈震北说:“我知道,再躺五分钟。”他攥紧了毛毯下柳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