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渚对这句话有什么回应,他就撑起上半身打了个哈欠,重新把猎鹿帽戴回了头上:“太宰——”他朝着里面正指着他的男人喊道,“乱步大人我想回去了。”
听到太宰的应声以后,江户川乱步就挥了挥手,把气氛尴尬的两人抛在了后头。
“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好。”太宰礼貌地对目暮十三说了一声,便也走了出去。
江户川柯南发现自己就像被工作时的父母带去办公地点的小孩一样,除了跟在背后没有半点用处。
“今天这起案子……”他坐在出租车上,满脸纠结地问道,“乱步你看出来了什么吗?”
“全都看出来啦。”
乱步眯着眼睛,不住地打着哈欠:“凶手这不是根本没成功隐瞒多少吗?”
“全都看出来的意思是指,”柯南有些不敢置信地吞了一口唾沫,“凶手你也知道了吗?”
坐在前排的太宰搭着座椅转过身来:“这就是乱步先生厉害的地方。”他脸上的尊敬带着几分真意,“当时我入社之后见到乱步先生的时候,也忍不住第一次为某个人的才能吓了一跳呢。”
乱步轻飘飘地挥了挥手,将小腿交叠起来:“毕竟是日本第一的名侦探嘛,对我来说推理就等于推推眼镜那么简单。”
江户川柯南意识到现在说不定是发问的好时机,他暂时把那几起残忍的杀人案抛在脑后,向着悠闲的两人问道:“你们所说的侦探社,就是之前提到的文豪组织A吗?”
“文豪组织A,”太宰把这个代称重复一次,忍不住发出了闷笑,“这个称呼还蛮可爱的嘛——虽然是我自己取的。”
见到太宰和乱步都默认了这个说法,柯南抓紧机会继续问了下去:“就叫侦探社吗?”他顿了顿,接着提出了一个问题,“你们一直提到的社长是指谁?”
好奇心浓厚是所有侦探的通病。被笼罩在层层迷雾之下的谜题诱惑的时候,江户川柯南——或者说,工藤新一自然无法拒绝。
太宰并不介意他不礼貌的提问方式:“我们的社长叫福泽谕吉。”
一直在默默开车的的士司机忍不住看了这群古怪的人一眼。
福泽谕吉,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但这并不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名字的原因——
被称作“教育之父”的这个男人的大头,一直都印在官方发行的钞票上面。
“不愧是福泽先生,”乱步知道钞票上的男人是谁的时候,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激动的神情,“果然在这边福泽先生也是极为出色的人啊!”
并且当时还没缩小多久的工藤新一也注意到,江户川乱步看完的第一本书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同伴太宰治的,而是福泽谕吉的《劝学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