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聆知道顾修这会儿想要亲自己。
她一点儿也不惊讶自己现在毫不抗拒的态度,毕竟,她自认大度,被一头母猪亲惯了,有天说不定也会觉得它有那么些眉清目秀。
她也不觉得自己和顾修拥有多么深的爱情,这不是唬人呢么,一对家族联姻的夫妻,第一次见面还互赠了一排“鼻毛”,哪能谈得上爱情那么洋气的玩意儿。
她只是觉得没必要和生活对着干。
她这人一向挺乐意接受现实的,就像她接受眼前男人的冷淡,接受他已经成为自己的丈夫,接受他们以后几十年都会在一起直至老去的事实。
人生匆匆几十年,结婚有时就是找个人搭伙过日子,非此即彼。
与其像很多人一样苦苦追寻,不如好好接受当下,有些偏见放下了,顺其自然地往下走去,未必不是一片海阔天空的世界。
顾修低着脑袋往乔书聆的嘴上贴,眼看着都能得手了,可床上的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唔哩哇啦”地响了起来。
乔书聆一听见那声音,立马从顾修怀里挣脱了出去。
低头接起手机,轻咳一声喊:“喂,语询啊?”
乔语询那头听着口气还挺急,张嘴小声地问:“姐,大哥去你那儿了吗?”
乔书聆两眼一愣,满脸疑惑地答:“哥?他怎么了?”
乔语询听她这么说,这才知道乔书聆也没有得到消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门口,对着电话轻声喊:“大哥从老宅逃了,听说爷爷让他娶一个李家的姑娘,他不愿意,李家的姑娘又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哎呀可乱了。”
他的话说完,乔书聆只觉满脑子空白,就连顾修走过来也没有半点知觉。
沈友庭这会儿才从村长家喝了一遭过来。
李长明已经趴下不省人事,沈友庭这部队里待过的牲口倒是还挺清醒。
踩着月色过了两户人家,看见靠在门口一个人抽着烟的顾修,走上去伸手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背上,看着他问:“怎么的,没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把你家小乔拿下?”
顾修“啧”了一声,把烟头扔地上,一点点踩灭。
眼神阴沉地看着那烟头的样子,面无表情道:“她哥逃婚了。”
沈友庭又不知道乔书文跟顾修的那点破事儿,还当顾修是在为大舅子操心呢。
“嗨”了一声不屑一顾地回答:“关你屁事儿啊,李家那臭不要脸的李延卿还为了个寡妇要死要活呢,她哥逃婚算什么屁大点的事儿啊。”
说完,又很是忧郁地看了好友一眼,感叹道:“就是可怜了咱们老顾啊,明明结了婚,还是没有性生活哎。”
顾修很是不悦地看他一眼,冷哼着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沈友庭点头如蒜,很是高兴道:“我知道我知道,咱们老顾同志心系群众,不但自己进了婚姻坟墓还琢磨着继续扒拉两个无辜群众下去,哎,多么缺德的好同志啊,就是可惜没有性生活。”
顾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感情这厮今天还就绕不开这一嘴了,眯着眼睛狠声道:“你哥不是说准备给你介绍两个台湾小妞?”
沈友庭听他提起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哥哥,一下子就像是酒醒了,两眼直发愣,小声念叨着:“哎我哥那傻逼和你一样没安好心,不行不行,我不能中了你们的圈套。”
然后,顿了顿,又情深意重地加了句:“不过,他有点和你不一样,他有性生活。”
顾修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踹到了旁边的鸡栏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