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偏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沉默一瞬沉声回答:“我姨父是他们那科主任,这事我回去跟他提一提。”
乔书聆听见这话,“噌”的一下眼睛就放起光来,要不是顾修在开车,她真能直接抱过去。
握着个拳头举在胸前,做出一副脑残粉的花痴样儿,小声嚷嚷着:“顾哥哥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帅呢!”
顾修自打结婚还没被乔书聆这么腻歪地喊过呢。
这会儿见她因为自己姨父犯花痴,一时间都有些不高兴了。
低着声音问:“我就这种时候帅?”
乔书聆立马摇手否认:“哪能啊。您刚才掏支票的时候更帅,真真儿的,那动作,跟老年迪斯科似的潇洒有魄力。”
你说这是夸人的语气吗。
顾修抿了抿嘴,倒还真收下了,轻咳一声告诉她:“那收据我之后会寄到沈友庭她二哥那里。”
乔书聆“啊”了一声问:“沈友庭他二哥?那个挖煤的啊?”
沈友仁是个地质工程师,一直在山西工作,乔书聆这臭不要脸的,听见这形容立马就把人家当成了个挖煤的,解释什么都没用。
顾修没有纠正她的喊法,还淡淡地加了一句:“嗯,他哥挺喜欢林婄的,这种钱应该十分愿意出,林婄最怕欠他的人情。”
乔书聆皱起眉头,瞬间明白了顾修刚才把东西扔给林婄的原因。
“啧啧”两声,一脸感叹地喊:“顾先生,想不到你是这么贼的人啊,平时是不是一直藏着老大一根狐狸尾巴呐!”
顾修轻笑一声回答:“怎么,想摸摸?”
乔书聆能上顾修的当么!
连忙抱住自己的胳膊,一个劲地念叨:“不用了,我摸摸我自己的就行。”
说完,还下意识地扭了扭屁股,想了想又问:“倒是沈友庭啊,你觉得他跟老涂的事儿靠谱吗?我看他好像真挺喜欢老涂的,可是,他们差了五岁呢。”
顾修没想到乔书聆自个儿脑子缺根弦,还能给别人操碎了心,翘了翘手指回答:“差五岁怎么了,女的大点会疼人,沈友庭那样的就得找个能照顾人的。”
乔书聆听见他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亮晶晶地问:“年纪大的会疼人啊?那你觉得学姐会疼人不?”
顾修没想到自己这位太太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在红灯前停下,半靠过身子,看着她道:“疼人不会,让人疼倒是挺拿手。”
乔书聆想到之前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顾修臭不要脸的话,一下子脸就红了。
眯起眼睛,愤愤不平道:“顾修,咱们小时候真认识?”
顾修因为她这么一句话,猛地一脚踩在了刹车上。
停在原地好几秒,才转过了身来,看着她问:“林婄跟你说什么了。”
乔书聆挠了挠自己的大脑门儿,歪着嘴巴道:“没什么啊。她就说你小时候有喜欢的人,一直没找着她。我看你对我挺上心的,以前还经常我忘了你什么的,我又不傻,能不知道咱们小时候认识嘛。”
说完,又把脸凑了过去,仔仔细细地盯着顾修那张脸看。
等那头顾修猛地抬起眼睛来,眼神深邃地忘向自己。
乔书聆立马又轻咳了一声,迅速往后一靠,倒在那座位之上,捂着自己嘭嘭跳的心脏,十分虚情假意地喊:“额,我才发现,学弟你唇红齿白,破有貌美潘安之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