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可能是时机问题。
DN的实习期比我晚开始一周。
我说,我实习满就先回学校,不等你了。
DN说,公司能同意延长一周。
我说,反正都要结束,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搞特殊。
话说到这份上,我想DN多少也有点儿懂了。
怕他不懂,我又特意问了他,当初说的一段有期限的恋爱,具体是指到什么时候。
他说,理想情况是到他飞去Y国那天。
Emmm……缘分从飞机开始,也到飞机结束。
这真算是一种理性情况了。
不过我等不到他飞去Y国,所以回学校前就特意订了飞机票。
在H市的最后几天,也有意在冷却。
不止是冷却和DN的关系。
也冷却和公司的关系,或者说是一种收尾。
因为我常态总是很热情,所以冷不丁的安静下来,可能会让人觉得气氛不对。
好笑的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最应该感到被冷落的DN似乎反应并不大,反而是,身边同事因为我突然的少言寡语而明显不适。我能清晰感受到他们的不适,也没去做任何补救,而是把精力都花在了实习报告上,我有时是比较任性。
实习的最后一天,我做完实习报告,经理又找我聊了聊。
过程中,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积极附和,甚至还有点儿丧。
不造是不是我的错觉,“丧”反而让谈话更有实质,经理很明确的表达了录用我的意愿,还跟我抱怨对目前属下的种种不满。
我也从经理口中得知,他之所以知道我是gay,是我刚来实习时跟他去喝酒那次,我喝懵了自己说漏了嘴。
所以说,有秘密的人不能喝醉!
可现在知道错怪了DN他叔,也于事无补。因为我已经认输。对性取向的莫须有的恐惧,已经渗透进了我的现实生活里。
转天在H市机场,在匆匆的行人之间,我拥抱了DN,跟他说了想好的话。
我说,兄弟,这段基情的实习就到这里啦,我比你先开始,也比你先结束,我们各自保重吧。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安检队伍中。
坐飞机,是一如既往的难受。
未来,更不知还能否由零开始。
我当然不是一个深情的人,但在飞机上的每一分钟,都在反复想着和DN的事。
想着我们不着调的相识,不着调的相处,连表白都是在情急之下。
我们没经历过疾病和灾祸,也没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甚至都没经历过家长的阻挠,所以注定不够深刻吧。
就连分手,他都没有努力挽留。
他TM一点儿都没有努力挽留!
哦,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好想再犯一次错。
我把目光投向了邻座的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