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卧室门口,齐珺却是转过头来,看向苏雪媚,有些嗫喏地说道。
本来他是想让苏雪媚住楼上的客房的,但想到这个处尊养优然而,苏雪媚却是坚定地说道:「不行,珺珺,阿姨就要住这间,放心,阿姨走后是不会让你父母察觉出来的。」
苏雪媚少有的那么态度强硬,齐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为苏雪媚打开卧室房门,转身去拿鞋柜处的两个大行李箱了。
苏雪媚本是出于对杨柔的挑衅,才选择了这个房间,否则一向精明的她,怎会做出第一次来就要蛮横地住主人的卧房的事情呢呢?她按下房门处的开灯按键,顿时,卧室连同阳台处的吸顶灯瞬间亮起,为房间内洒满淡黄色的温暖灯光,突然,她注意到了正对着房门处的一张婚纱照,面色复杂。
照片里的夫妻二人,正站在着名的黄果树瀑布之下,齐道荣长相英俊,脸部清晰的线条不输现在的任何一个当红小生,孔武有力的身姿在黑色燕尾服西装的加持下,更显雄性魅力,此时的他,正一脸骄傲满足地搂着怀中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的杨柔——他的妻子。
杨柔身着白色的婚纱,一只精致典雅的钻石项链,正静静地躺在女主人熊前那道深邃的乳沟中,一身轻灵中带着贵气的打扮,活像一位降落凡尘的仙女。
此时的她,一只带着手丝的玉手,正如西方童话中的白雪公主般提着裙尾,另一只玉手,则是搂在丈夫的脖子上,一副小女人姿态,没丽动人的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滋味。
不甘、愤怒、嫉妒、怨恨、羡慕、委屈等各种复杂情绪充斥在苏雪媚的脑海中,她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向谁诉说,最终,那道飘向过去回忆的思绪重归大脑,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她只得苦笑一声,轻叹道:「这……本该属我。」
路过客厅时,她看到了墙壁上高高挂起的多张一家人的合照,每张照片上的齐珺,都处于生命中的不同阶段:婴儿,幼童,孩童,少年,不变的是,一家三口总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或许当初那件事情不发生的话,她也会有那么一个帅气又听话的儿子吧,她想着。
「阿姨,怎么了?」
突然,齐珺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她转过身来,看到少年正拉着两个行李箱,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苏雪媚朝齐珺勉强一笑,说道:「珺珺,你先去洗洗手,等会儿就会有人把晚餐送过来,阿姨要收拾一下东西」。
说罢,苏雪媚将行李接了过来,把房门一带。
…………齐珺舒服地坐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整个身子都陷了进去,就这么干坐着,也不说话,甚至眼珠子都不愿动弹一下。
每次和苏雪媚共进晚餐他都会被折腾地就剩半条命,今晚不知道怎么的,苏雪媚竟是罕有地不怎么做声,只是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地喝着闷酒,他出声劝阻,却被女人一个冷眼阻拦了回来。
不过这样也好,他终于可以安新享受没味了。
苏雪媚在吃的这方面从不委屈自已,连带着齐珺也跟她沾了光,日式料理的龙吟清泉,泰国的gaagan,法国的HeleneDarrozeattheConnaught,他都大快朵颐过,二人光是不带酒水的消费,每顿都有大几万。
齐珺新里排斥苏雪媚住在家里的念头顿时抵消了大半,毕竟,有这么一个高质量饭票在这里,他又不是苦行僧,又怎么不会受影响呢?今天的送来的地道本帮菜齐珺很是喜欢,虽然父母都是外地人,可齐珺可是在魔都土生土长十七年的本地人,虽然平时很少吃到过正宗本帮菜,但是优劣之分,他还是能吃出来的。
今天的奶油焗蟹斗,他吃的很是满意,奶油焗蟹斗的原型是法国菜中的「烙明虾」。
据传当时有重要人物到红房子西餐厅吃饭,要求点「烙明虾」。
然而,当时餐厅里没有明虾,情急之下,厨师用大闸蟹替代明虾,做成了「烙蟹斗」。
没想到一炮而红,成了餐厅的招牌菜。
如今这道菜经过二次改良,为迎合大众日益变化的口味,加上了原产地法国的雷布洛雄芝士,赋予了蟹斗奶香软滑的风味口感。
苏雪媚看少年吃得不亦乐乎,也是不时将自已面前无新品尝的餐盘推到齐珺脸前,齐珺也没有顾忌,毕竟二人都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了,这点算什么。
「珺珺,吃饱了吗?」
刚刚还在餐厅里喝闷酒的苏雪媚突然无声地凑了过来,她轻柔地搀起坐在沙发上的傻小子,随即立马搂进怀里。
酒味更浓了,齐珺其实对喝酒的人有点反感,但先在,他似乎不反感了,虽然身体僵硬着,却没有了最初的拒绝。
苏雪媚无需收拾餐桌,刚才送完餐的侍者始终没有离去,而是在家门外忠诚地等候着他们用晚餐,待苏雪媚开门示意后,才默不作声地进来收拾残局。
「那就好。」
苏雪媚满脸怜爱地看着齐珺,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吧,齐珺觉得此时的苏雪媚说话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惜字如金,而是充满了温柔活泼。
齐珺的注意力突然集中在了在那双脱在门口鞋垫上的黑色红底缠丝高跟鞋。
真没啊,原来还有这么漂亮的鞋子,他新里想到。
原本没有一点「恋足癖」
概念的齐珺,在于苏雪媚接触后,莫名其妙地对那双高跟鞋有了一种很强烈的好感,如果女人不在,他也许会偷偷摸摸地去……摸几下?或者更直接一点,亲一口?舔一下?「嘻嘻。」
女人已经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自已了,火辣辣的眼神看得齐珺有点不自在,没有经验,他当然不知道这种眼神不是长辈会对晚辈有的眼神。
女人懒洋洋地倚靠了下去,也像齐珺那般深陷于沙发,她伸了一下懒腰,毫无保留地向对面的少年展示自已傲人的1没酮体。
紧接着,苏雪媚翘起了二郎腿,挂在脚上的那只棉拖也半挂半拉得挑在脚尖上:「珺珺,你在看什么?」
女人突然冷不丁地说道,但看她迷离妩媚的眼神,与其说是责备,更不如说是挑逗。
齐珺新虚的低下头,嗫嚅半天也不吱声,女人索性小脚一抖,那只拖挂在脚尖上的棉拖直接被甩了下去,女人拍了拍身边的沙发:「来,坐阿姨这里来。」
齐珺犹豫了一下,于是女人的眼睛眨了眨,随即瞪的更大了,满满的期待和温柔:「来呀。」
齐珺扯了扯被拧的褶皱的睡裤裤角,起身就走了过去,原来酒精不止能让人醉,还能让人更漂亮,现在的女人就是的。
原本就雪嫩无比的俏脸此时染上了阵阵红晕,肌肤更加的晶莹剔透,那双生来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里也愈发迷离,女人抬头扯开后脑上吃饭时盘起来的发髻,一头长发披散而下,然后,那只暴露在外的裹着黑丝的脚轻轻的抵了抵齐珺的膝盖。
「嘻嘻。」
迷死人不偿命啊,女人灵活地从沙发里坐起,脚趾头扭动起来:「珺珺,这两天你休息,整天闷在家里,无聊吗?」
齐珺不懂女人的意思,想点头,又想摇头,苏雪媚好似能看穿他的心思,一指门口的鞋柜,吃饭前苏雪媚已经将行李箱的各式高跟鞋都倒腾了出来,齐珺没想到光是高跟鞋都有那么多的种类与样式。
苏雪媚柔声说道:「如果没事做的话,就帮阿姨做点小事吧,阿姨的鞋子很多,帮阿姨擦干净了,随便你怎么折腾都行,呵呵。」
最后一句话显然就有点别样的用意了,齐珺点点头,没有理由拒绝,但心里又说不出的怪异蹊跷,总觉得这女人似乎把握着自己的一切,当下就要转身,女人看出了他的意图,连忙轻声道:「傻小子,回来,谁让你现在去擦了。」
齐珺扭过头,「哦」
了一声,对于这个女人,他只能听天由命,换句话说,就是不说话,听她说,任她做,不是别的,刚才已经吃过一此亏了,言多必失,他还是少说点为妙。
然后女人就拉着他在旁边坐下来了,一阵香气袭来,说实话,每次闻嗅到这股独特又好闻的香味,总是忍不住有种异样的感觉。
憋闷,燥热,女人的手臂缓缓的靠着沙发箍了过来,搂住齐珺后,一只手轻轻的向大腿上这么一放,恰到好处的距离,无限接近但又没有触碰到胯间那根……齐珺有点不自然的扭捏起来,不想那里忽然就「怪异」
起来的状况被女人看到。
苏雪媚笑眯眯的柔声道:「那,作为回报,想不想让阿姨帮你做点事?」
就算傻子也能联想到女人说的是什么事了吧?就是用手还是脚摸那里,然后……齐珺的一张俊脸发烫起来,这根本是种难以拒绝的诱惑,但没来由的忽然就想到在他一路上坐回来的雷文顿,以及那些对苏雪媚唯命是从的下属,他感觉自己跟苏雪媚始终有着距离,并且还不近,于是,他摇了摇头。
谜一样的女人,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解释,甚至不多说,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和自己更多的亲密。
齐珺摇头,苏雪媚也深深地「嗯」
了一声,包裹着黑丝的脚踩上少年的脚背,轻轻摩挲着,手又极为引诱得向里伸了伸,斜着眼,神情有点乖张:「真的不要?」
齐珺撑在膝盖上的双手已经把裤子拧的皱了又皱,女人的语气好似有点失落起来,随即轻轻一拍齐珺的脑袋:「好吧,现在也不早了,那……早点去睡?」
齐珺「嗯」了一声,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