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由不知该怎么办了,从第一次见这个师兄,就没有说对过话。
“哭了?”南寄贤问他。
“我——不,不是,不,是,是。陆由,陆由错了,陆由不该哭。”陆由声音一直抖着。
“知道不该,就把眼泪擦了。”南寄贤吩咐。
“是。”陆由用手背抹着泪,心一直跳,不知究竟还要怎样。
南寄贤等他喘得好些了才道,“哭好了。”
陆由张了张嘴,终于不敢乱说话了,“是。”
南寄贤道,“哭过了就端端正正的跪好。”
“是。”陆由抬起了腰。他腰以下的部分,痛得已经烧起来了。但终究不敢违逆命令,拼命直着身子,才一狠心,就痛得呻吟了一声,又是吓坏了。
南寄贤的声音从手机里徐徐传过来,“知道疼,以后就记着。当日该做的事,当日做好。”
“是,陆由谢大师兄教诲,陆由记住了,陆由,陆由以后,再也不敢了。”陆由规矩地保证。
南寄贤道,“我相信。”
“谢谢大师兄。”陆由可是一点也不敢出差错。
南寄贤嗯了一声,而后道,“罚你,是为了正家法明规矩,也是为了教你立身做人的道理。”
“是。”陆由恭恭敬敬地应着。
“嗯。家法还在吗?”南寄贤问。
“在。”陆由心又抽起来了。
南寄贤道,“捧起来,放在头上顶着。”
“是。”又要罚了吗?
“陆由。”南寄贤叫他。
“是。”陆由现在只听南寄贤的声音就吓得直哆嗦。
“头要正,颈要直,背要挺,腿要齐,跪得端端的,仔细想想今天的道理。然后,告诉我,师兄罚你,有没有罚错。”南寄贤声音并不大,但是很沉,“现在,闭上眼睛。”
“是。”陆由本以为他根本没办法静思这种事的,可才一闭上眼,脑袋就像是被软木塞密封的红酒瓶,一点也不知道别的了。只是想着今天做的事,不止演戏不好,还没有唱《心经》,甚至,又欠了一堆的债务。才正想着,却听到南寄贤声音,“想清楚了吗?”
陆由心里害怕,却又不敢撒谎,终于小声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