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这番话,别说是跪着的陆由和赵濮阳,就是刘颉,也是汗水涔涔。
直隔了一分钟,陆由听得南寄贤道,“听清楚了?”
陆由舌头打颤,“听,听清楚了。”
“濮阳。”南寄贤给了个眼神。
“是。”赵濮阳起身,站在陆由对面,帮他将这个檀木盒子合上,扣好,重新退回自己的位置。
陆由出了一身汗,衣服紧紧贴在后背上,他过了好久才敢抬头,脖子都像是被生锈的铁钉子僵住了。他抬起眼,正对上徒千墨目光,陆由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徒千墨对南寄贤点了点头。
南寄贤立正了身子,“阿颉,濮阳,跪下听训。”
“是。”刘颉和赵濮阳就地跪了。
南寄贤却是上前一步,收了陆由手中盒子。
陆由手上空了,可胳膊却还直直僵着,像是骨头扭住了收不回去,半天,才终于恢复了姿势。
南寄贤托着那盒子,“戒牌是师门最严的规矩,自我入门以来,只动过一次。”
他这话出口,徒千墨的目光突然就远了,那个最高傲却也承受了最多屈辱的人,他今天若是在的话,又该是什么样。
“老师不肯轻用这刑罚,一是由于令责太严,而是因为,太过屈辱。”南寄贤说的是实话。
这三个小的跪在地上听他训话,他说的若是不对,固然是不敢答言,但他说的有道理,也不敢随意附和。只听得南寄贤接着道,“日前,老师因为这戒牌规矩的事,和我仔细谈过。”
几个小的都恭敬听着,不知老师和大师兄是什么意思,南寄贤道,“老师同我说,当初立这刑责,一是为了正家法声威,二是为了,让你们有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