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禅望着陆由,“知道,南哥让你练够三公分。不会耽误你很久的。”说着就径自进了慕斯办公室,还关上了门。
慕禅在慕斯的木椅上坐下,抬腕看了看表,“现在是早晨八点三十五分。练习室的那个男孩被你整成那个样子至少也要四个小时,你是要他几点过来的。”
慕斯偏过了头。
慕禅顺手拉开他抽屉,里面是一根差不多半米长的桦条,“这是什么?”
慕斯跪了下来。
慕禅手指轻轻扣着桌子,“陆由还在外面等着,我不想浪费时间,说话。”
“家法。”慕斯咬住了唇。
慕禅抬腕看了看表,慕斯不敢拖延,“是我给小夭的家法。”
慕禅抬起眼,“你是嫌我的时间太多吗?”
慕斯这一次不敢再看慕禅,“刚才那个,就是小夭,钟离夭。我,我收了他。”
慕禅缓缓合住抽屉,那根桦条在他的视野里越来越短,而后他道,“你也知道他姓钟离,钟离家的人,是你可以招惹的吗?”
“他爸根本就不承认他——”慕斯的话没有说完,慕禅的口气淡淡的,“我不想听什么人间悲惨故事,你自己还是个孩子,你知不知道家法代表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拿起这个东西的时候意味着你要背负什么。你要是真的疼那个小孩的话,就不会凌晨把他挖起来折腾!”
慕斯抬头,“小斯逼他是为他好,就像哥也曾经,哥也是为我好。哥既然已经知道了小斯也不会再瞒您,事实上,我也根本没有打算瞒着哥,小斯只是想将他教得再好一点再带去给哥看。”
慕禅也知道他说得是实话,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亲弟弟,“起来吧,拍拍土。”
慕斯轻轻摇了摇头,“小斯有一个要求,哥答应了我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