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娖听见吕嬃听到张良,不由得脸上带了些许矜持的笑。
“留侯可是县官的智囊呢!”吕嬃说着,面上笑吟吟的。
“县官身边谋臣能人甚多,子房所出计策,有些好有些也不怎样。”昭娖浅笑着将张良在刘邦面前那一套的说辞又在吕嬃面上说了一次。
吕嬃用手压在唇上,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她半边脸,只能见着那双敷着铅粉的双眼。
“真是过谦,当年留侯在县官面前也是这么说的呢。”话音一落,在场的侯夫人们也很都给面子的发出善意的笑声。
大堂内角落里点燃的兰膏轻微炸响。
“不过留侯有吕尚那等辅佐君王之才,确是真的。”吕嬃笑道,似乎要把张良夸到底了,什么天子智囊,就连西周之初的,姜齐的头一位封君吕尚都被拿出来套在张良头上。
昭娖脸上浅笑不变,心中已经明白这吕嬃这么一个劲的说张良,恐怕是因为最近的事儿有求于他。
张良已经无心于朝堂上的明争暗斗,昭娖也不想他一脚踩进后宫争斗里头。她的确很同情吕雉,但也还没同情到推着自己男人上战场的地步。
昭娖依旧笑的温婉,“哪里呢,都是夫人过于褒奖了。”
吕嬃也笑的双眼都弯起来,那么好几个请来的侯夫人里,除了留侯夫人昭氏以外,其他的多少都有些陪同的味道。
见着昭娖如此,吕嬃也不再把话题朝着张良身上套,转而盯向了在母亲身边那个漂亮小女孩。
对于孩子的话题,女人们总是能问的。从年岁到爱好再到夸奖小娇娇继承了父母的长处。
末了,吕嬃还半真半假的感叹,“可惜了,和我家阿伉差的岁数太大。不然小娇娇长大了定是嘉妇。”
昭娖一听,脸上笑着心里头顿时炸毛:就算你家儿子和我女儿同岁都不行!
吕嬃说着遗憾了一回,又让人送上精致的漆盒,说是送给留侯娇娇的礼物。
昭娖笑着让身后的侍女受了,整个过程几乎都是吕嬃和昭娖一来一去。话题主人公伯姬倒是在一旁让乳母喂肉羹,一点都没搀和进去。
宴会上侯夫人们谈笑很开心,等到散去归家,吕嬃又让人送来好大的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