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侍女想要上来帮昭娖替张良解衣都被昭娖斥退,最后内室里的侍女们干脆只能做抬热水和绞热帕子这样的活了。
张良肋下那道陈年的疤痕在皮肤越发显眼,昭娖身旁侍女递过来的布巾给他把身子上因为酒热起的那一层汗给擦拭干净。
“这种还是叫下人来做吧。”张良伸手抓住她手腕说道。或许是因为醉酒他眸光朦胧迷离,似是处在幻境中。而他抓在昭娖手腕上的手却似是铁夹似的。
昭娖轻轻转动一下被他握在手中的那只手腕,发现半点都抽出不了,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既然叫下人来做,为什么还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分明就是耍性子。
昭娖脸上露出了然轻松的表情,“原来如此,我这就让几个美人来服侍你。”说罢作势就要起身去换人。手腕上扣住的手指猛然收紧,一把把昭娖扯过来。
张良发力的突然,昭娖猝不及防一下子扑在他身上,浓厚的男子气息夹杂着酒味环绕周身。昭娖一手被他制住,一手按在他胸口上。温热的肌肤触感在指下蔓延开来。一抬头就看到张良迷离的双眼。
“不是说要别人来服侍你吗?”昭娖察觉到他松了手,刚想撑起身子又被他搂住了腰。两人身体紧密无隙的贴合在一起,昭娖都能察觉到他升高的体温透过那几层层叠的衣物传来。
“忽而不想让那些奴仆近我身了。”张良目光迷离朦胧的看着她,嘴角弯起。“记得初次见阿娖的时候,阿娖在我病重的时候给我换衣。”
昭娖一回想,当年张良为了一只被踢到河里去的履,竟然不顾春寒料峭跳进河里。后来更是起了高烧,吓得昭娖以为他要没命了。
“那会你吓得我不轻。”昭娖低声说道。
张良哂笑一下,“那么今日良向阿娖赔罪?”
说着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起伏的曲线,昭娖“啪”的一声把他在自己身上不规矩的手给拍开,压在他身上。继续逼问“今夜你为甚喝成这个样子,嗯?”
“陛下大宴群臣,难免多喝了些。”张良搂紧她的腰说道。
“你可不是多饮的性子。”昭娖知道这种宫廷宴会也是臣子们交际的场所,觥筹交错间也难免会喝高了。但是此时的酒太淡了,张良到底是喝了多少下去才成这幅样子。
张良笑了笑,“今日在宴会上陛下问了一个问题。”
“嗯?”昭娖眼里露出稍许的好奇。
“陛下说他为何能取得天下,而项羽为何又失去天下。”张良狭长的眼眸半阖,似是一只诱人的白狐。
昭娖脸上的笑几不可见的僵了一下,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是为何呢?”
“陛下说,他之所以能取得天下,乃是会用人。项羽而有范增却不知重用,故为他所擒。”张良轻描淡写,似是完全和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