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娖还惊魂未定,妇人已经淡定放下被衾看着昭娖。
“那么女君现在好好休息一下。”说罢,妇人起身去让侍女催庖厨快将羊肉羹做好送来。
昭娖听见那个妇人要她好好休息,也听话的闭上眼准备入睡。结果身下又有什么东西缓缓的流了出来,她睁开眼叫身边守着的侍女看看。
侍女一看脸都白了,侍女不敢和昭娖说,只是跌跌撞撞跑到妇人那里,“女君、女君见红了!”
“女君腹痛么?”妇人问道。
“未曾。”侍女摇摇头。
“那清理干净就是。”
虽然又是破水又是见红,昭娖看着侍女白着一张脸,但是她就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干脆两眼一闭能睡多久睡多久。
“女君,女君!”迷迷糊糊间昭娖被叫醒来,这会叫醒她的却不是守在她榻前的那两个侍女,是两位看起来都有些年龄的老妇人。
“女君将肉羹快用完。”两名老妇人将昭娖扶起来,就要把羊羹喂给她。
昭娖一闻到羊肉的膻味就皱眉别过脸不想喝,老妇人劝道“女君趁着肚子不痛的时候,赶紧用了吧。待会疼起来大多是吃不进去的,不吃又没力气。”
昭娖听了二话没说自己一手端起碗喝了个底朝天。
“什么时候会疼?”喝完被扶着躺下来后,昭娖问道。
“这可说不准的。”老妇人扶着昭娖躺下,“女君还是再睡一会吧。”
昭娖听了之后打算再睡一觉,可是这觉可真没睡成,因为她闭眼没太久的时候肚子就开始一阵又一阵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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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信侯家派来送信的竖仆在辕门那里等的都快要哭了。那边侯夫人正在待产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但是军中重地幕府也实在不是他能够进去的。只能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等着张良出来。
直到夜幕都快降临了,竖仆在瞧见张良的身影。竖仆一路小跑噗通一声就给张良跪下了。
“怎了?”张良见家中竖仆如此问道。
“女君、女君临盆了!”话语刚落,就只是听着一股风从自己耳旁刮过。等到反应过来抬头去看时,眼前已经没人了。
张良一路疾驰刚到家中,就冲着昭娖事先已经占卜定好的居室而去。
“主,不可啊!”还没到那所居室的院子口张良就被守在那里的家人给挡了。“血室主不可近呐!”
张良薄唇抿起,“那你告诉我夫人眼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