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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你会和我不知道的丈夫……我就欲拔剑杀之。”

昭娖想问相杀的到底是她还是那个男人或者是两个一起杀。可惜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滕者站在门外听了一晚上的活春|宫,有些年少的已经面色绯红心中泛起了滔天的绮念。

按照周礼,新婚第一日新妇应当沐浴更衣前来拜见舅姑。可是张良的父母早逝,这一个礼节也就省了去。

那些侍候的侍者侍女见着屋里头迟迟没有击掌声,想着两位主人或许还没有醒来也不敢冒然进去,只是捧着干净的布帕和装着热水的木盆恭候在门外。

门里头寝室里白色的寝衣凌乱的丢在床榻之下。

昭娖躺着听见身旁缓长的呼吸声,睁开眼盯着罩在床榻之上的纱帐。从帐子里头看外面一切都是模模糊糊不甚清晰。只有身边这个闭着眼的人还是清楚的。

“昨晚你说欲杀之。是要杀了我,还是那个丈夫?”昭娖翻了一个身看着张良俊秀的侧脸问道。

这些年张良面上添了几丝的尘气,与昭娖当年在吴中相遇的那个貌美如好女的少年已经完全不同了。那个少年一身的傲气让人在被他容貌所惊讶的同时又不能靠近。

张良的睫毛颤了一下,缓缓睁开“那个竖子。”

竖子一词用作骂人,昭娖头一回听见这个词从张良的嘴里冒出来,噗嗤一声笑出来“为何?”

“因为定是那竖子勾引你的。”张良伸出手来勾起一绺昭娖的长发夹在手指间。

昭娖脸上的笑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若是我当时真如你所愿嫁人了呢?”当年张良想得也不过是她能嫁的一个男人,在楚国平平安安过日子。可是从他昨晚上和现在的话听来,似乎心里嫉妒的很?

“那么我所望的只是阿娖你膝下子女众多,与夫君安乐和美。”张良缠绕发丝的手指一僵,嗓音里压抑无比。

“我当年没嫁人,是想着我为甚要听你的话。如今我嫁了你自然一心会和你将日子过下去。之前种种就当大梦一场过了吧。”

昭娖任由她的发丝缠绕在他指间,回躺过去。

“好。”昭娖听见张良如此应道。

虽然不用亲自前去见舅姑,昭娖还是沐浴装扮,她那一身晚上弄出的点点红痕看得从娘家带回来的一众侍女偷笑。鱼也是满脸的喜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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