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囊没水了吧,给。”
龙且颇有些不自的嘴角一扯,伸手接了过来。拧开瓶盖仰头清凉的水冲刷过喉咙,就连体内都能感觉到有一股凉凉的溪流流过,从内至外都畅快之至。
即使想将这清流全部吞占干净,但好歹龙且压抑住了只喝了一半,就将水囊还给昭娖。
昭娖仰脖将水囊里剩下的水一口气喝个干净。
“骑术不错。”突然龙且出声道。
昭娖刚灌下去的的水一下子卡了喉咙口呛的她咳嗽不已,话都说不出来。甲胄下的系束丝带早已经被汗水给沁的透湿。都能看见凝结丝带下的水珠。
龙且因为她的长相和她不太对付的事情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突然来这么一句,有些叫她大大的意外。
昭娖的面容甲胄下格外白皙,面对她投过来的视线。龙且有些别扭的别过眼去,不和她有直接的视线接触。
“丈夫世,以勇武立身。自然不能和妇似的柔软无力。”龙且双眼平视前方,要是有个路过的都不知道他这话是对谁说的。
昭娖手指“啪”一声掐进水囊中,龙且说这话到底是损她还是损她呢?
“但若是勇武,即使容貌似妇也无甚要紧。”龙且双眼盯着前方,一口气说完也不管昭娖如何,径自走开了。
昭娖一个留那里,半饷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她可以把龙且这话当做是安慰吗???怎么这话听起来有一种微妙感?
这种日日训练的日子也没过多久。项梁决定攻打亢父。项籍立即整顿队伍跟上叔父项梁的脚步。
这不是昭娖第一次随军了,甚至有一次还是跟着刘邦和秦军作战。
赤色的大纛旗七月的风中飒飒作响。昭娖策马跟虞子期身旁。亢父原本属于春秋鲁国的城池,鲁后来被楚所灭。亢父也从此划入楚国的境内。
亢父历泗水、曲阜、滋阳、鱼台为南北交通要道,更是兵家险地。昭娖刘邦军中路遇到的是章邯手下的司马军。当时刘邦是下定决心与之死战到底血战三日取胜。如今项梁对上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当时刘邦遇上的相提并论。
大军下令驻扎埋釜造饭休整。
昭娖牵着自己的马,走到溪边喝水。马慢悠悠的将脑袋凑流水潺潺的溪边喝水。昭娖解开甲胄下的丝带,取下青铜甲胄弯下腰双手掬起一捧清水就向脸上洗去。
“子瑜。”身边一阵髹漆甲磨动的声响,昭娖顶着一脸水回头正好看见虞子期年轻俊朗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