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看着季砚泽虽然欧电灰头土脸,当却是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韩武骐觉得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了,而鼻子却不知则么地一酸,泪水就跟着滑出了眼眶。他连忙用手去擦。
这一下,季砚泽可是更傻眼了。虽然时常见到韩武骐一张气鼓鼓地笑脸,却石从未见他哭过。季砚泽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向潇洒自若地季大少爷此刻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才想到自己手上还提着刚才差点用命去换的书,连忙递了上去。
“呃……别,别这样……别哭了……你的书……”
“噗……”他那想哄小孩却又哄不来的语气让朱广博憋到内伤,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一个“你小子再笑就别想有人帮你解决作业”的眼神成功让朱广博收了声。季砚泽回头看向韩武骐,他已经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只是一双眼睛仍是泛红。
“像只小兔子……”看他这样,季砚泽又死性不改开头逗他。
“诶?”韩武骐不明所以地抬头,一脸迷惑地样子看上去更像一只可怜兮兮地小兔子,惹得季砚泽笑了起来,却牵动了伤痛,发出一声浅浅的哀鸣。
韩武骐听见了,赶忙上前查看,关心地问:“你……你没事吧?”
“没……没事。”倚着朱广博重新站好,季砚泽突然觉得心情大好,“怎么会有事呢,也不想想我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就牺牲了呢?想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下面,便是完全不打草稿的自吹自擂。
人家说好了伤疤忘了痛。可这季砚泽,也太厉害了吧。伤疤还都没结盖呢就……韩武骐这下真是心生佩服了——果然是脸皮比长城还厚。
韩武骐居然的如果还继续留在这里听下去的话,难免不会把刚才囫囵吞下的造反给吐出来。
“既然你没事,那就好了。谢谢你帮我拿回书,我先走了。”说着,他便想上前拿回书离开。
谁料到这季砚泽不仅是吹牛不用打草稿,连脑子都不必动。他的精神还是集中在韩武骐身上。就在他上前想拿书的时候,手轻轻一扬,让韩武骐捞了个空。
“小武……你这是做什么啊?”季砚泽笑吟吟地开口。
“拿……拿书啊……”
“拿书?为什么啊?”
“诶?”韩武骐完全没想到会看到张无赖脸,“你不是要把书还给我么?”
“有么?”季砚泽依旧是无赖到底。
“你刚刚明明又说要把书还给我的……”
“我有这么说过么?我怎么不记得?”还故意作了下沉思状,才继续说道,“我倒是记得我有说过要借这本书看两天的。”
“你……”韩武骐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呐,我说,亲爱的小武啊……我才大病初愈现又添新伤……你我这样的关系……你难道就打算这么弃我而去?”季砚泽心想着你咒我出门被车撞我现在果真差点被撞你韩武骐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所以这番话虽然没说错,却也是虚虚实实,很容易让人想歪了。
果然,此言一处,韩武骐觉得围观的人们的视线全部开始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荡。本来只是看热闹的心态现在却变得有些模糊暧昧起来。
“你……你别胡说!什,什么……你我这样的关系……”结结巴巴的想反驳,却不知这样正应了一句话——越描越黑。
见状,季砚泽心里笑得更欢了,可表面伤还是装出一副很能让人浮想联翩得被抛弃状。
“这个么……你我都心知肚明啊……“说着,目光还刻意扫视了一下周围,意思很明显:这是我俩的事何必说给这些外人听呢?
而围观得人,也都很配合地自作聪明以为了解,一阵轻轻地“噢……“声传来。
暧昧的目光如针般扎在小武身上,让他很不自在地直想挖个洞钻进去。可那厢季砚泽犹是不知疲倦,滔滔不绝地说着,努力塑造一个被抛弃的弱者形象,俨然是演戏演上瘾了。就连扶着他的朱广博也是一脸兴致勃勃地看戏,就差没搬张板凳坐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