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完车子,苏思儿整整风衣便跟门口的守卫说明了来意,侍者立刻引她走过红漆大门,踏上铺就而成玉石地面。
就像朝拜似的,绕过长廊和一个又一个的拱门,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真正来到会所中心。
迎面立马热闹起来,会所内三三两两有认识的人,苏思儿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侍者将她领到一个室内球类场,便退去了,苏思儿走进去,只见数位公子少年们在玩保龄球,手或执烟或执酒,也有几位搂着高挑女伴,说说笑笑。
近千平的场地,各种室内球类器材都有,壁球、保龄、网球等等,可是偌大的地界只有他们这一行人在,显然是包了场。
听到她来的声响,几个男人扭头看来,全是些官商集团后代,各个家里背景不俗,
“呦,看看是谁,唐大少,你家那位过来了啊。”说话的男人眉眼一挑,叼着烟,苏思儿认得他,是某个财团的次子,花边新闻很是不少。
苏思儿顺着他的话往旁边一看,果然见到了穆梓蓝。
他也正拿眼看着她,身边还陪有一位美人。
苏思儿一瞬间就知道这回应约来错了。
“唐少,你怎么叫了两位佳人来陪伴你,真是艳福。”那人继续流里流气道,“时常听说你家多出个美女来,今天终于见着了。”
穆梓蓝冷着眼睛转首看向他,男人群里立马出来一个人,笑了笑,道:“我说刘蕃你不只常上报纸,话还不少,这苏思儿是我邀请来的。”说着他朝苏思儿迎了过来,“我还真怕你不来。”
苏思儿标准微笑:“不敢。”
面前这人就是开这会所的官宦家的子弟,前些日给苏思儿下邀帖时,她确实不想来,但又不能拒绝拂了对方面子,于是便勉强应承下来,她完全不知穆梓蓝也会在场,看样子,穆梓蓝也是不知她会来。这人在邀了穆梓蓝的同时又让她来,怕是也没安什么好心。
苏思儿面不改色走到先前说话的刘蕃前面,客气一笑:“苏思儿,幸会,听闻您大名也由来已久。”
他看着她笑,抬手吸了口烟,苏思儿料到他会做什么,便闪身走去了一旁,他唇里呼出的烟雾刚好只触及到了她的发梢末尾。
他身旁的女伴看起来年龄极小,画着浓妆,此时捂着嘴咯咯直笑:“她反应倒快,没被你烟气熏着。”
苏思儿没去理她,从场内侍者的手中接过杯红酒,便跟邀她来的那个官宦子弟笑道:“你这倒热闹,一会儿还来人吗。”
“还有几个,要过年了嘛,大家一块聚聚。”他指指保龄球,“过来玩几局。”
她正要摇头,又一个男人半坐在桌上道:“苏大小姐吗,几年来步步高升的,手段那么了得,陈少,你不怕她玩球玩死你。”
陈少笑:“我看是你怕了吧。”
那人哼了声,跳下桌面,走到球道前看向苏思儿:“来吧,十轮为一局,每局十万。”
话一出便有人起哄了,众人纷纷拿看好戏的样子瞧着,苏思儿想皱眉但忍住了,这会儿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她最终顶着目光,笑了笑走到对方相邻的球道,边擦手边道:“其实我不太会玩,恐怕要在你面前输的很惨了。”
语气平和,态度不卑不亢,颇为落落大方。
这些人似乎有意看她笑话,那她更要保持风度。
果然,几轮下来,苏思儿打得中规中矩,反观对方回回领先,她对保龄球确实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