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瞧见穆梓蓝站在客厅与餐厅的交接拐角处,双手插在裤袋靠着墙壁,懒懒散散的穿着居家休闲服,这个样子苏思儿很是少见,她张了张嘴不知要从何说起。
她要如何去询问昨夜的事情。
犹豫间,穆梓蓝说了句:“还你东西,接住。”接着,他从口袋拿出什么,向空中一抛,物件发出银亮闪闪的光。
苏思儿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居然是她佩戴的那两条项链,苏思儿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会在你那里。”
穆梓蓝不冷不淡道:“掉在我房间的。”
项链紧紧握在手心里,扎得苏思儿生疼,她背部像被蒸炉烘烤着一样,火热的她汗津津,苏思儿像被梗住了似的,从牙缝中挤出话来:“昨天我穿的那套衣服哪里去了。”
穆梓蓝瞥了她一眼,掉头走了:“院前的垃圾桶里,被你吐得面目全非。”
所以她是被穆梓蓝抱回房,由他给她换的衣服?她身上的淤痕,以及脑海中模模糊糊的画面和影像,令苏思儿手指尖都在发颤,她豁出去追上前去继续问:“我和你昨晚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穆梓蓝颇为嘲弄的瞧着她:“你说呢。”
苏思儿一脸严肃,盯着他眼睛:“回答我。”
他依旧挂着讽笑,回答的似是而非:“酒后发生点什么,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苏思儿立马变了脸色,穆梓蓝这样回答岂不是意味着……“我真的跟你酒后胡来了?”她似乎是做过那样的梦,但是梦中纠缠床榻不眠不休的对象不是穆梓蓝,不是他啊。
“你倒忘得干净。”穆梓蓝向前一步,倾下身与她面贴面道,“俗话说一夜春宵金不换,虽然事后你吐得一塌糊涂,但昨夜一场,你也算得上风情万种。”
苏思儿紧绷的弦“啪”的断了。
她扶着墙,努力抑制着不跌坐在地上,她想起来了,她昨晚上确确实实吐过。
在她做了那场缠绵蚀骨的梦境之后,她醉酒的难受劲头上来,飘渺无实的画面影像告诉着苏思儿,她仿佛就是趴在穆梓蓝的床沿上吐了起来,吐过之后,她便彻底没了意识,醉倒昏睡了过去。
苏思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她猛地直起身,踮起脚尖便搂住穆梓蓝的肩膀。
穆梓蓝挑了挑眉,起先略微的惊讶,后来明白她要干什么,便眯眼凉凉的睨看她。
苏思儿趴在他肩上一把拉扯开了穆梓蓝的衣领,他右侧的肩膀赫然淤血一片,青斑痕迹甚至明显。
苏思儿彻底颓了,在梦境里她还记得一个画面,在她交缠悱恻至山峰之时,她曾抬唇咬过梦里的人。
穆梓蓝的右肩有她咬过的痕迹,苏思儿松手放开他的领口,腿脚发软仿若虚无,头皮懵麻到了极点。她觉得荒唐,怎么能发生这种事情,明明春节这样的喜庆日子里,她酒醉后居然和穆梓蓝乱情,苏思儿心神难以平静。
记忆一点点的复苏,断断续续有缱绻床榻的影像出现,苏思儿被脑海中的画面激的溃不成军。
“怎么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穆梓蓝神情冷酷,声音嘲讽道,“昨夜可是你先主动,迫不及待的挑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