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苏思儿她应该不会这样冲动!”终于秦政还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一向冷静自持的苏思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静下心来想一想,秦政觉得很蹊跷。
“阿政!”听到秦政的话,沈芸妲叹了一口气,像是伤心,又似是无奈的唤了秦政的名字,她埋着头,细密的长发讲她整张脸都挡住了,整个人就像是笼罩在阴霾之中,充满了绝望。
“我知道你喜欢苏思儿,但,那是我们的孩子。你觉得苏思儿不会那么冲动,我相信你的直觉。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来认错,原本我也不想原谅她,可是,我知道,你希望我原谅她!”
直视着秦政的眼睛,沈芸妲的目光坚定:“我会原谅她,是因为你。但这并不代表,这件事就不是她做的,她应该觉得愧疚,阿政,你还要站在她那边到什么时候?”
“你现在需要休息,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背对着沈芸妲,秦政没有办法给沈芸妲一个确定的回答,他连给自己一个答案都做不到,又如何去给别人答案。
房门被打开,秦政大步流星的跨了出去,没有给沈芸妲留下半点挽留的机会,他的背影那样决绝,他离开的时候太过仓促,事实的真像总是这样匆匆流去,沈芸妲怨毒的表情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
急急忙忙的出了门,一时之间也就忘记了方向,夜晚的医院很是安静,病房之间少有人走动,偌大的走廊里,就只有秦政一个人,惨白的灯光照射出他孤单的身影,此时此刻,光看影子都让人觉得这个男人很孤单。
不停响动着的,是秦政自己的脚步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住院区来来回回走了多少遍,从未觉得这里的路这样难走,往左往右,好像都没有让他找到出口,不知不觉间,他一直都在自己以往住的病房前徘徊。
夜晚的秦政,纵使是心神再受伤,却还是笔直的伫立在病房门口,深深的,就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这里现在还是他的病房,却好似已经离开了很久。往日的种种温馨画面浮现在眼前,秦政忽而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打在门上。
“幸福得来的小心翼翼,又怎么能轻而易举被打破?”
秦政的心里,就是有这样一种声音,狠命的敲打着他,却一直下不了决定。
“即使她变成那样善妒的女人,秦政,这些不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翻涌复杂的心情,蹂躏着秦政的心,如今的局面,有哪一样不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处理好自己和芸妲的关系,到现在,也无法给苏思儿一个合法的身份,一个负责的回答。
“是秦先生吗?”
复杂的心絮就这样被突兀的打断,秦政收拾好心情,神色如常的转过身,却明显带了点怒气。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打断他的思考,更何况,他从来不准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外。
而身后喊住他的女人,明显太不识相了。
“你是在叫我?”眯着眼睛,秦政仔细的打量着不远处的女人,她端着一盆衣服,湿答答的,断断续续从盆下滴出几滴水。
打在她穿着人字拖的脚边,原本最是随意让他厌倦的装束,却被这个女人弄出了些平和美好的味道,让人顿时觉得刚刚的那通火气似乎有些过火了。
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秦政忽然觉得眼熟,也就是这眼熟,让他刚刚软下来的心渐渐又提高了几分警惕。瞬间就想起了白日里,芸妲摔下楼梯的时候,站在苏思儿旁边带着孩子的女人就是她。
“我似乎并不认识你!”孤傲的走到女子的面前,态度是一贯的冷漠。他的所有爱怜和不忍心,都只能留给自己最爱的人。从前是沈芸妲,后来又走进了苏思儿,现在,他只想给苏思儿,却免不了放不下沈芸妲。
站在秦政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安玥。慢斯条理的将手上的木盆放下,招牌式的温和笑容,向秦政传达着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