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世看着这几个人忌惮而惊惧的样子,有些懒得维持自己平静的假面。
扮演花匠角色的无感情患者虽然没有感到愤怒之类的情绪,但却深深的明白这种恶言恶语会让他表面坚强内心敏感的小花朵伤心多久。
那个人总是习惯将一切压在心底,把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肩上,有时候真的让人想关心他也无从下手。
绯世想,他无法做到每时每刻待在对方身边保护他,但最起码能决定他的小花朵会听到什么样的声音。
就像未来的旗木卡卡西,为了那个小孩不被叫做“怪物”所做的那样。
如是想着的宇智波绯世,在几个小青年怔愣又无措的反应中一步一步走向了他们,并毫不犹豫的将一分钟前还急着等他去救场的任务抛在了脑后。
……
几分钟后,自古最适合办坏事的小树林里。
樱发少年懒洋洋的坐在树上,一腿垂下一腿屈起,右胳膊搭在膝盖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手里剑,姿态难得的嚣张,出口的话即使语调平淡如水也足以让人感到咬牙切齿:“没人站得起来了么?”
树下被精准的力道卸掉了下颌关节的青年们屈辱的留着涎液,全身的骨头都在做疼,全都眼神恐惧的看着他,没有一个人说话。
“你们可都是能拿到观看上忍考试资格的精英。”绯世索然无味的说着,轻盈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只有这种程度,未免太让人失望。”
他顿了一下,居高临下的将几个青年扫试了一圈,像是在看什么污渍一般无情的目光令他们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作用在骨头上的痛苦是最让人刻骨铭心的,看在同为木叶忍者的份上,我才没有卸了你们全身的关节。所以我希望你们聪明一点,以后不要再去做苍蝇一样的嚼舌妇,为了木叶的未来多多修炼。”
亲眼见证木叶成长起来的不知名创始人这样说着,随手将手里的暗器掷出,看似巧合的刚好擦着一个白眼青年最宝贵的眼睛飞了过去,在他的眼角留下一道血痕,也让他的脸色隐隐发青。
绯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声音无波无澜:“毕竟,被你们嘲笑的那个少年可是早已经背负起当年的伤痛,把你们远远抛在后面了。”
小树林里一时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绯世百无聊赖的拿上自己放在树边的太刀——他开始教训这些人之前放在那儿的——抬头看了眼天色,抬脚离开了这里。
他没走多远,便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想要发动飞雷神,但在最后一刻却突然脚步一顿,幽深的目光冷冷的射向身后:“谁?”
躲在墙后的水门一怔,随即苦笑着走了出来,有些不自然的挠着脸颊:“那个……抱歉,我看见你和他们几个往外走了,有点担心,所以就……”
看见跟踪自己的是水门,饶是绯世也微微一愣,下意识收起了漠然的神色,眼神也平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