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海德拉搭建起的通路,砌平了最后一一块砖石。
“————”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扩大扩散了。
第二枪。
半导体传感器开始震动。
第三枪。
负荷过重的传输线路慢慢变热。
第四枪。
扩音器几乎要炸开。
第五枪。
看不见的波纹在整艘船上涤荡,如同风暴和海面惊涛的摩擦,却更安静低调。
第六枪。
波纹在钢铁之中来回拍击,流向人体,刺透皮肤,穿过内脏,淹没大脑,融入骨血。
第七枪。
在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响起了无法形容的凄厉叫声。
犹如大脑被压在几万米深的海底碾成齑粉,每一条神经被狠狠撕拉扯出血肉,耳朵被一点一点塞进高速绞肉机,声带被搅成一团,狠狠甩上刀峰。
这惨叫足以击溃任何一个可以感知的人,但却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听到。
“他们在干什么?”
带着毛绒绒粉色耳罩的托尼·斯塔克忍不住问海德拉。
尽管他不可能听到任何回复。海德拉拿出的耳罩源自她某一次的小实验。她在耳罩里加入了她的监护人制作这副躯壳时用的原料,于是这些耳罩变成了能够隔绝一切声波、这个世界最无法被穿透的东西。
唯一没有戴耳罩的海德拉用一只金属起子抵住语音传入口,淡漠地注视癫狂掐住自己脖子,狠狠将头一下、一下、一下,甩向墙壁的黑袍的塞勒菲斯。
“他们正在感受远远超越死亡的痛苦。”
她并没有处理VashtaNerada。这群空气中的食人鱼只是遵循了他们的习性,长在树上,捕食猎物。
她要对付的是VashtaNerada寄生的树,用身体做巢养殖食人鱼,出于疯狂的私欲和极端的信仰,毫无怜悯猎杀同类的黑袍的塞勒菲斯。
外星姑娘眼中的空旷像是宇宙中无光也无生命的死亡之地,冰冷的风刺痛骨头。
此刻,海德拉终于褪去了她酷似人类的一面,露出她森然的内里。
“制造恐惧,滥杀生命,染指世界,颠覆真理,且不知悔悟。”
托尼·斯塔克错觉以为面前站着位可怕可怖的神明,垂目裁决生与死,罪与罚。
“他们正在为他们的罪承受惩罚。”
托尼·斯塔克终于恍然。
之前海德拉眉眼中的冷漠阴霾不是对着另外三个“黑袍的塞勒菲斯”,而是对着所有的“黑袍的塞勒菲斯。”
第八枪。
神经型次声波.枪的能量耗尽了。
海德拉收回手中的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