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拉恼羞成怒:“......我要把你扔太阳里!”
格兰特·巴图克十分淡然:“你做饭?”
海德拉:“......”
她做饭能把整个地球炸翻天。
于是外星姑娘忍气吞声解释:“我可以感知到所有的时间,已发生的、未发生的、将发生的一切同时在我脑袋里,我没办法分清它们,我没办法找到我的‘现在’。”
托尼·斯塔克试着代入海德拉的描述,最后得出结论,这样杂乱庞大的时间概念一定会烧坏他宝贵的脑袋。
“可是你现在找到了。”他说:“你学会了时态。”
海德拉闻言笑眯了眼。
“是啊——有个麻烦的家伙用了五十年教我时态,带着我辨别时间线。他一直担心我无法融入这片宇宙,想法设法帮助我喜欢上这里。”
又是那个蓝西装的外星人。
托尼·斯塔克虽然十分感谢他的行为:那个外星人赋予了恐怖的怪物以人性,将怪物禁锢起来,消除了许多风险。如果换成他,想必会以更极端的手段把怪物和神明拽下云端。
但他又忍不住想,这种做法对于海德拉本身是否正确。
让怪物成为人......对怪物是件好事吗?
“他成功了吗?”
托尼·斯塔克忍不住问。
“他成功了。”海德拉直率地承认了她对整片宇宙的爱。
“他说,我只能映照死亡和新生的眼睛里,现在可以映出脆弱了。”
说完,海德拉站起来,跳了跳,伸了个懒腰。
“我有点饿了——去哪里吃饭?我们可以悄咪咪摸进上面的星舰,尝尝他们的贵宾餐,然后继续旅行。”
她欢快地问。
“不——足够了,已经足够了。”
托尼·斯塔克却摇摇头,几欲说话,又咽了回去。
海德拉看出了大发明家的踌躇,“怎么?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可以?”
大发明家迟疑地说:“我可能......想要在那里待久一点,我不确定——我是说,什么祖母悖论,自杀悖论......不会起作用吗?”
他害怕会给时间带来波动。
“这些理论都建立在时间严格按照原因引起结果的直线顺序发展的前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