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晴用木棍戳了鸡块送到裴遇嘴边:“但是现在又不想去了。”
裴遇沉默一秒,叼着炸鸡块送入自己嘴里。
沈又晴眯着眼笑:“好吃吧?”
裴遇:“……”
沈又晴满意:“我就说好吃。”
裴遇索性不理她了。
沈又晴追上裴遇的脚步,与他并肩:“等你下午再去市中院拷了视频资料回来,就没事了么?”
“差不多。”话到一半,一通电话打来。
裴遇一手拿着五串烤面筋,一手拿手机,其实还挺正常的姿势,看在沈又晴眼里却怎么看怎么滑稽。
沈又晴想她怕不是魔怔了,怎么如今见了裴遇就乐呵。
只是乐着乐着,沈又晴笑不出来了。裴遇的眉头紧锁,似是听见了什么格外令他讶异且难以置信的消息,待挂断电话,脸色已经可以用寒气逼人来形容了。
沈又晴好奇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听见沈又晴的声音,裴遇的脸色稍缓,但也算不得好,微微颔首:“是有点事。”
沈又晴没吭声,耐心等裴遇说下去。
裴遇道:“张海根死了。”
沈又晴有些懵,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温阮的继父。
沈又晴也莫名其妙:“死了?怎么死的?”
裴遇答道:“夜里遇害的,尸体还被人拉到田里放了把火,焚尸现场有骨头残片,其余的估计被人偷偷处理掉了,现在还在查。”
虽然裴遇把事情概述的很简单,但沈又晴听完还是背脊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沈又晴问:“谁干的知道吗?”
想来那张海根平时行为作风就不好,保不准是和哪家的人闹了矛盾,加上早看他不顺眼,才酿成如此结果也说不定。
裴遇却沉默了良久,半晌后才冷冷道:“他老婆指认张海根那晚出门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邹昌铭,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什么?邹老师?”沈又晴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惊道,“邹老师又怎么会在那里?”
此地距离温阮家乡两百余公里,若是有火车还好说,偏偏地处偏僻,沈又晴跟着裴遇紧赶慢赶,多此转车,耗费了四个多小时才到达县城,从中巴车出来,沈又晴也不知裴遇联系了谁,开了辆吉普车把他们送到城乡交界处。
沈又晴腰酸背痛,暗想当初温阮每次回家怎么受得了这罪,有那样的父母还不如别回来得了,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