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这瞬间,髭切发现她手中并没有拿刀,两手都是空的,并没有胁差的影子。
髭切脑中警铃大作,他迅速后退想拉开距离,审神者却糅身而上,左手一手刀劈在髭切持刀的手臂内侧,将他手中太刀隔开,而自己的位置放得非常低,限制在髭切的手臂范围内,让后者既不能用太刀来攻击自己,也难以对自己的攻击做出有效反应。
继手刀之后,一击得手审神者反手用掌根磕向髭切的下巴,趁其后仰时,又是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髭切硬挨了一套贴身连击,顾不得狼狈,他向右侧一扑躲出战圈。于此同时,森白刀光无声地从天而降,劈在他原来所处的位置上,将演武场的木地板劈出一个大洞。
审神者停在原地,不知何时现形的银发少年半蹲在她旁边,眼中并无失手后的懊恼,将本体换了个方向,以刀柄递给审神者。
审神者接过胁差,熟练地挽了个刀花,对半跪着的髭切似笑非笑。
骨喰也站了起来,后退半步站在审神者身侧,身上透出几分真实的杀气来。
继髭切后,这是她第一次将聆听心音的本领运用在实战中,和骨喰打配合比起跟髭切更令她畅快……尤其当对手是髭切时,愉悦感几乎到达顶峰。
髭切站起身,他微笑着,眼中满是被输赢胜负刺激出的征服欲:“每次您都能给我惊喜呢。”
边上观战中的刀剑男子中有刃疑惑道:“这不是赌约吗?怎么感觉他们好像是在真杀。”
笑面青江也在其中,他眯了眯眼:“确实有点问题,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那就任由他们打下去?还是找个人通知膝丸殿他们过来吧。”
“仔细看看他们吧。”笑面青江脸上并无笑意:“你如果希望让主人生气,尽管去叫。”
场中,审神者慢慢在嘴边慢慢勾起一丝真实的弧度,开口时声线有着与髭切相同的柔软,眼里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绅士一点,将胜利让给女孩子,也就是你的主人吗?”
“哎呀,非常抱歉呢。”髭切笑眯眯的说:“我也很希望能够把胜利带给我的主人。可是我的主人大约不希望我在这种情况下因为她是女孩而放水吧,这对她来说才是一种侮辱。”
审神者轻哼一声,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性别的也是他,现在选择忽略性别的也是他。“好话说尽,坏事做绝”说的就是这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