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青鸾将抬起的指尖落下去,收回袖子底下,继续慈爱的看着两条鱼。
“……夫妻对拜。”
付麟趴在马车窗口,感慨的看着谢虞拜堂,他看着看着,突然惊奇的发现,谢虞虽然脸上一片镇定,但万年难见的,他的耳朵尖竟然红透了。
夫妻对拜完毕,廖白灼沉了沉喉咙,到了最后最精彩的四个字了,他一定要好好……
“哎哟哎哟,接下来就是送入洞房了。别说还挺期待的。”
“哪儿是洞房啊,是不是这马车啊?”
“那接下来咱们要不要闹洞房啊?”
“当然要的,等的就是这时候啊!”
一帮子被激起了童心的无良小巫山,廖白灼那个恨,他想拿剑将他们挨个捅了:让你们打断我。
他们这一讨论,谢虞终于绷起脸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付麟在马车上看到谢虞竟然扭头走了,赶忙叫他,可无论他叫了几声,谢虞都没有回头。
唐鱼水回来后有些不开心,因为拜天地的时候盖着盖头,他什么都看不见,觉得好没意思,噘着个小嘴,转过身去就不理师傅了。
符青鸾对小徒儿自是一清二楚,轻车熟路的爬起来去那包袱中掏摸一番,将一块糖瓜塞到唐鱼水嘴里,唐鱼水立刻就眉开眼笑,忘却烦恼了。
付麟倚在窗边,不时的看看车窗外面。
符青鸾见他如此,就走过去没骨头似的倚到车壁上,跟他一起看向外面,付麟看他一眼,本以为他想问谢虞,正在组织语言,却听他叹道:“唉,可惜了,还没闹洞房。”
他这闹洞房三字一出来,付麟觉得自己被闪了一下,竟一时不知如何驳他,符青鸾见他不出声,就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就看到付麟的脸色有些微红。
符青鸾稀奇的睁了一下眼:“年纪轻轻有什么脸红的,我就不信你连春梦都没做过。”他这话一出来,付麟的脸整个儿都红了。
唐鱼水叼着糖瓜满足的晃过来,见到付麟的大红脸,稀奇的圆睁了一下眼,然后,他就有些可怜的看着付麟:付付好可怜啊,八成又被春梦这个词给难住了,我要不要告诉他,春梦就是发春类似的意思呢?所谓春梦,就是春天做的梦嘛!
可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要伤付付自尊的好了。
谢虞离开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他才顶着朝阳回来。
一靠近马车,先判断了里面的动静,确定无名跟他徒弟不在,只有付麟一个,他才上了马车。
付麟已经被收拾干净的等着他了,一见他回来,付麟就挑了眉:“终于回来啦?”
谢虞尴尬的看他一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