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情，的确还没到能将一切说出来的时候。
叶楠将他的话，直接当成了辩解和否认，冷笑了一声，“调不调查是傅总的事情。不过，这一次，我真是要谢谢傅总。”
谢？
听到这个字眼，傅薄笙有些懵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应该是恼怒吗？怎么反倒说要谢谢自己？
他把抽了几口的香烟扔掉，走到她面前，“谢我什么？”
叶楠抬头看他，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你和莫晟霖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在利益面前，永远没有敌人，不是吗？”
看来，她想歪了，以为自己和莫晟霖之间有合作关系，所以才会出手保住他，让他的公司得以存活下来。
傅薄笙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没办法解释，“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利益，我和莫晟霖之间能有什么利益？”
“行了，说了这么多，你肚子应该也饿了吧，走，我请你吃饭去，不管怎么说，今天也是我把你惹得这么不高兴的，都是我的错！”傅薄笙伸过手，想要握住她的胳膊。
叶楠侧身往边上退了一步，一脸冷漠又带着防备地看着他，“不劳傅总破费了，我虽然没能成功收购莫晟霖的公司，但也不至于连顿饭也吃不起了。”
说完，不等傅薄笙做出任何反应，叶楠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快速离开了。
会打电话给傅薄笙，约他出来当面问这件事情，叶楠就没指望他会老老实实地说出这件事情。
毕竟，如果真的想说，当初他也不用将这件事情的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了。
出租车司机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回公司吧。”
***
一间并不大的房间里，窗帘拉得密密实实，天花板上的灯也没开，一阵黑暗。
如果不是有细细索索的说话声传来，只怕谁都不知道，这个房间里还站着两名男子。
其中一人的声音比较低沉，“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人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您开口了。只要您一开口，到时候他们立马就能行动了。”回答的声音带着一丝流氓气息。
那人笑笑，“好，你先回去，等我电话，记住，小心点，绝对不能被别人发现！”
“我知道。”
门，打开后又重新关上，隐约透进的一丝光线，正好落在了男人的脸上，金边的眼镜下藏着一双锐利的眼眸，此时正无波无澜地落在房间里的某一处。
房间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下了十几度。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有些滑下来的眼镜，拉开窗帘，走到窗边，阴冷的月光撒在身上，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霜冻。
叶楠对着电脑上的数据，一向清晰的大脑此时也当机了。
傅薄笙突然插了一脚，让她对莫晟霖公司的计划全部都打乱了，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全都前功尽弃了。
现在这些数据，真的变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堆数字，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关掉电脑，手机响了起来，“请问是哪位？”
“阿楠，是我。”
是莫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