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娘子沉默了片刻,道:“静儿她怎么了?”
他这番话一出,已然是承认了司徒静便是他的女儿。而他与水母阴姬曾经的关系,也便昭然若揭。
司徒静怀孕的事并未传出去,从南宫灵传出的版本只是无花初始的计划,他们都没有料到司徒静竟然会怀孕,而水母阴姬也不会将这种事情主动说出去。因此如今江湖人所知的版本不过就是无花折辱了神水宫弟子,因此被水母阴姬杀死。
至于这被折辱的神水宫弟子姓甚名谁,后果如何,却并无几人知晓。
“这种事若是从我口中传出去,水母阴姬估计会从神水宫出来活吃了我。”沈琪苦笑了一声,然后道:“我只能告诉你,在那种环境里,你女儿过的很不好。”
她说到这里,又想到了司徒静的泪水。
还有她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笑出眼泪的模样。
神水宫里厌恶男人,而司徒静却打破了神水宫的规则,她将受到怎样的冷眼?而自己的母亲却一直隐瞒着身份,从小到大未曾给予过她一丝母爱。
她有父有母,却如同无父无母。
身为养成部出身的沈琪,非常看不惯雄娘子和水母阴姬二人。
他们是一对彻底失败的父母。
留下失魂落魄的雄娘子,沈琪一个人回到了前院处,此时李观鱼的家法已经结束,黄鲁直等人与李观鱼正在屋中笑谈,林秋一个人倚在假山边辣手摧花,瞧见了沈琪过来,她衣袖一甩,扔过来一个扁平的乌匣。
沈琪接过,仔细一瞧,发现那匣子上用小篆刻着几个字——“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正是她的任务目标,暴雨梨花钉。
“暗器之王……”她喃喃着这四个字,想到了久远的曾经,不由失笑,“我记得孔雀翎也号称暗器之王,却不知王对王,谁胜谁负。”
说罢,她翻手间,乌匣已经不见。
“唉,其实都只是个说头而已啦。”林秋掰着手指道,“金蚕蛊毒号称毒物之最,七星海棠又称毒物之王,但说到底,这两个都是中了无药可解的剧毒,非要比个谁高谁低的话,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
就像最利的矛和最硬的盾一样,根本没有比试的必要。
若把“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这十二个字套在孔雀翎身上,岂不也是很恰当?
沈琪也只是突发此念,笑了笑,便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你有没有问关于鱼肠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