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铭记的,不只是那个时代的训练场所和每日计划,还有一起陪我训练的人,一起和我出任务的人,以及那些和我曾并肩作战或还没来得及并肩作战的保家卫国的士兵们。”
维克托余光瞥见那对情侣终于分开了,他放松了些许,继续听史蒂夫讲。
“我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这个不属于我的时代不是一场梦,是我刚刚苏醒,冲破神盾局的拦截,上了大街。”
“附近的高楼大厦,车水马流,那些我认识或不认识的东西,周围匆匆而过的人群,都带着使我格格不入的真实气息。”
“但那之后的一切情况都很低沉,尼克他们不想让我真实接触我所仅有的战友们,或者说,是这个时代不允许我接触。”
“我在互联网上搜索了你们的名字,但都是查无此人,没有任何一条值得欢欣的消息,直到我带上你们的代号,才搜到了一些消息,但大多也是毫无用处的。”
“你知道的,这种感觉……很不真实。”
所以在那段时间,史蒂夫总有一种身处梦中的感觉。
“但是,我不会做如此残酷的梦。”
史蒂夫不会做这种梦,他不会梦到自己的战友们都就此失踪,也不会梦到孩子们随身带木仓,可以毫不留情地射击,更不会梦到,带领着国家走向胜利那位领导,居然没有亲眼看到战争的胜利结束。
所以,这一切便只能是真实的了。
维克托可以大概理解这种感受,真实与虚幻交加,分不清究竟是否是现实的状态,他也曾有过。
特别是在被洗脑后,每次被洗脑后,他都会有一个恍惚期,如果九头蛇在恍惚期还没有过去时就派了任务,维克托在面对自己经历的所有事情的时候都会产生挣扎感。
这种挣扎感开始时不太明显,但久了,就会对一个人造成很大的影响,最好需要心理医生的介入。
但只要想想,就知道,他们几个,明显都不会接受心理医生。
几乎每一个经历过战场的人,都不会接受把自己剖开,坦白给心理医生看,他们只能自己找到可以缓解自己状态的东西。
一般都是精神伴侣。
所以在维克托的那个时代,伴侣是不限制种族和人类的。
维克托自己也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只是,之后要进行的心灵沟通或精神交融。
这种把自己完全展示出来的、不允许有半点杂质和隐瞒,且必须和伴侣相爱至深的沟通,对维克托来说,比肉/体沟通还要困难。
史蒂夫侧头,和他对视一眼,像是感觉到自己被人在心里想到,他叹了一口气,道:“但除了这些,好像其他的都差不多。”
这个时代,仍然有很多为了人们奉献的人,仍然有很多还在战斗的人,仍然有很多信念相同的人。
科技的进步也是史蒂夫可以大致接受的,思想文化领域倒是跨越式前进,只是有些思想,反而退化了。
比如之前的那枚导弹,如果是在史蒂夫的那个时代,那枚导弹是绝对不会被发出去的。
所有的武器都不应该对准自己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