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绫辻,就算想要摆脱意外死亡也不是这个时候。】
闻言,绫辻幽幽地说了一句:“原来,你还是会害怕的啊。”
【……】
“放心,我只是好奇而已。”绫辻面无表情道,收回了放在窗户上的手,“雾气蔓延变慢了,他们找到源头了。”
不可否认,那一刻他真的有探究之前那个想法的感觉,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人类之所以是人类,是因为他们知道如何约束自己的欲望,绫辻的脑内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只是数次被理智压了下去,这一次也没有什么两样。
陀思妥耶夫斯基:“你打算干什么。”
“等。”绫辻道,“怎么,就这么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儿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开玩笑的,难道不好笑吗。”绫辻随口道,“你可以看出来你们想问我问题,但我不确定我想回答几次,所以你可以和果戈里交流一下,我会如实告知,尽量如实。”
兰堂:“……”
他皱着眉注视绫辻的背影,似乎某一刻从他身上看到了黑色的雾气将他环绕其中,仿佛一副恐怖猎奇的画作,可是一眨眼,那股黑雾就骤然消失了,让兰堂认为他看到的不过是一闪而过的错觉。
但那股死亡的气息……
也许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前的发言过于令人吃惊,现在果戈里和他站在一边,绫辻不说话的时候,果戈里就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交头接耳说一些悄悄话,偶尔泄出了俄语的只言片语,他们也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
小栗虫太郎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几步站在兰堂的身边,他忍了又忍,实在想问极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对着在场明显和绫辻更加亲近的兰堂问到:“绫辻……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小栗虫太郎在见到绫辻之前,是幻想出了一副对方的形象的,身为成年人,他都无法忍受第七机构的监管,可是绫辻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想必会比他还要有心理阴影。
所以他才会诞生成年人对花骨朵的保护欲,对陀思妥耶夫斯基两人要求不要伤害绫辻行人。
可是现在看到绫辻本人出现,那些可笑的自以为是全都覆灭了,这个少年根本就不需要同情和怜悯,只会衬托出有相同遭遇的小栗虫太郎是如此懦弱和无能。
他还以为自己起码能伪装出一副强者的气息,可是当绫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话的时候,他却根本不敢插嘴,在几人面前就像一个游离于事态外的背景板,和兰堂的交涉也是鼓起勇气才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