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话音一落,景蕴的脸便黑了下来,然而让三皇子失望的是,他竟然只是皱了皱眉,随即便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景蕴继续正儿八经地道:“除了盐帮,其他都还算妥当,就是漕帮那边儿殿下也无须担忧,我已经有了法子,只是……”说到这儿景蕴顿了顿,扭头看向三皇子,微微眯缝起眼睛,冷声儿道:“依我看,咱们先暂时按兵不动才是正经。”
三皇子闻言诧异地盯着景蕴看了半晌,见他神色不似玩笑,遂也敛了打趣儿他的心思。
既是谈论正事儿,三皇子凝眉想了想,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冷声道:“瑾轩言之有理,既然敌在暗我在明,咱们不妨化明为暗。反正总有喜欢抢风头的人!”
却不知景蕴听了他这话,悄悄松了多大一口气!景蕴是真怕他在继续追问下去,到底于女孩儿家名声不好,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又想起蒋氏给边关父亲写的那封“情真意切”的信,景蕴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四一八 逃!
三皇子见景蕴那神情,还以为他也正在极力思考盐帮的事儿,又见他露出这般笑意,不由也跟着弯起嘴角,淡淡地笑问道:“瑾轩可是有了什么好法子?”
景蕴一愣回过神来,虽然知道三皇子是误会了,却也并不解释,反而镇定自若地笑道:“此事殿下无须担忧。”说完想起什么,面色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儿道:“山人自有妙计,殿下只管静候佳音便是。”说完还朝三皇子挑眉斜睨了一眼,露出一丝笑意。
见景蕴说得如此笃定,又是那样一副自信满满地神情,三皇子挑了挑眉没有再追问为什么。
自从景蕴生母嘉善郡主去世后,皇帝便时常召景蕴进宫小住,说是小住实则十天半月出宫一次,有时甚至三两月才出宫一次。
当时三皇子与景蕴年纪相仿,皇帝便做主让其在入宫时与三皇子一同,住在皇贵妃的含章宫中。
皇贵妃是个温柔的性子,见景蕴小小年纪丧母心生爱怜,待他便越发温柔尽心,给了幼年丧母的景蕴极大的安慰,也大大的弥补了景蕴母爱的缺失。
景蕴与三皇子同吃同睡同玩多年,皇帝见此更是令二人一同在文华殿跟着翰林读书,甚至还给景蕴如同皇子般挑了个伴读。
如此一来二人不仅感情较之旁人深厚,在一起的时间更多,彼此间也就比旁人多了几分了解。三皇子很是清楚,你若问急了,景蕴说不定就给你撂挑子,这样的事儿过去也是时常有的。
三皇子转而问起安阳伯的身后事,想到自己出宫不便不能亲去祭拜,不由感叹道:“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按理说成亲便该出宫开府建衙,不管封不封爵位至少不能留在宫里吧?”
景蕴听三皇子提起这事儿,他心里倒是有个模糊的猜测,挑眉看了看三皇子,还是觉得此时不便说出来,遂并不理会他。
三皇子原本也没打算让景蕴说什么,但见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便有些不高兴了。
遂三皇子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景蕴,像今儿偏要他给出个说法似得,嘟囔道:“我成亲三年多了,长子都满了周岁,老二宫里更是儿子女儿添了好几个,可除了当年被封了辽王,镇守北疆的那位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