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蕴没想到洛继宗会把话说到他头上,不由失笑道:“你小子怎么就说不通了呢?我跟你姐那一样吗?”
说完景蕴很是自得地挑了眉,笑道:“首先,我的亲事我自己个儿做主,这事儿是在多年前便议定的,谁也勉强不得我,再则……”
景蕴说到这儿斟酌了一番遣词,方才接着道:“我先上门求过岳父大人,岳父是点头应允了,我方才请外祖母代为求了圣旨。”
说完景蕴斜睨着洛继宗问道:“你的情况一样?且不说你的婚事你能不能做主,那孙府如今便表明了态度不愿意结这门亲,再说了,你也没法求旨赐婚,软的不行来硬的不是?纵是我有心帮你,你无官无职的,那也不成啊。”
听景蕴说了这么一席话,洛继宗脸色灰败了许多,软趴趴地窝在圈椅中,捧着手中青瓷茶盏走了神。
景蕴见此皱了皱眉,起身往门边儿走去,边走边道:“若将你叫来,便是让你在我这书房内走神儿的,那不如去前边儿一醉方休,醒过来也就都过去了,再不兴胡思乱想,省的你姐姐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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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零 机会
说完景蕴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仰头望着自己的洛继宗,很是好奇的皱眉问道:“你们究竟有多深厚的感情,值当你为她这样儿?听你姐姐说,你们之前并无接触,不是吗?”
洛继宗一愣,好半晌没说出话来,仔细回想自己与孙文婷,好像还真就那一回的接触,之前之后都……不由呐呐地摇了摇头。
景蕴见此失笑道:“俗话说娶妻娶贤,听你姐姐说那孙小姐倒是个贤惠能干的,可这世上贤惠能干的女子多了去了,你不若好好想想我的建议,你叫我一声姐夫,难不成我还能害了你?”
说完见洛继宗不说话,景蕴不由皱眉道:“她若当真对你有意,便是你姐姐没有下请柬给她,也会想法子至少过来见你姐姐一面,可如今呢?你姐姐亲自给她们下了帖子,可她却……”
景蕴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有些担忧地望着沉默的洛继宗,这孩子被保护得太好,十四五的年纪,还没经历过什么挫折,或许,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挫折。
这样想着,景蕴不由皱了皱眉,正想着是不是要安抚两句时,洛继宗却突然苦笑着摇头道:“姐夫说的都是道理,只是我这心里说不出为什么,怪难受的。”
说完见景蕴再次挑眉,洛继宗赶紧道:“姐夫快别说我了,让我好好儿想想,说不得回头还得麻烦姐姐姐夫帮着寻摸一个合适的。”
说到这儿,洛继宗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们府里情况姐夫是知道,别说父亲不会允许我任性妄为,便是我自己,也不能总是劳烦姐姐回去帮着管家不是?不是不等,而是真的等不起。”那神色,是说不出的惆怅,却又带着一丝果决。
景蕴见此心中琢磨着,回头得请外祖母帮着相看相看,毕竟京中这些个闺中女孩儿,再没有比惠宁长公主更熟悉了解的。
如此一想,景蕴便有种万事搞定,后宅重归安宁的感觉,尤其是洛继宗的反应,让景蕴更是满意,不由想也没想便一口应了下来,在他看来这当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景蕴愉快的领着洛继宗去前院儿,吃酒应酬的时候,蒋氏也在敏锐地察觉到了,惠宁长公主与洛娉妍之间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