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干笑两声:“好像不行哈。”
我呜嗷一声又把脸埋进枕头:“我完蛋了!我要社会性死亡了!这可是我的初恋啊!”
大叔砸吧砸吧嘴,嘟囔了一句“初恋总是酸酸的嘛”,又转向我隔壁:“这位小哥呢?你又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承太郎说:“我喜欢的女生为了我把人打进医院了,我跟着又补了几拳,让他们能在医院多住几天。我打人也很熟练,而且我没留力。”
——什么?!
我像是头顶被敲了一记重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前旋转着冒着金星。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承太郎竟然也进来了。被警察带进来的过程我已经全部记不清,自然也不记得承太郎到底去了哪里。更别说察觉到他就在我的隔壁,还把刚才我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
而且,而且他还说——
大叔的眼神一下子高深莫测起来:“你俩……?”
“唔。”我听见承太郎敲了敲我们之间的墙壁,“似乎我们两个接收到的信息有些不对等呢。”
什、什么?
“立香。”他叫我,“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敢和我说话的吗?”
我受惊地蜷缩在床角,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以为你肯定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
“呀类呀类。”我都能想象出他在隔壁摇头的样子,“其实在你刚刚递交转学申请的时候,我就听说了。”
“……听说了什么?”
“从音乃木阪私立女子学院转学来的藤丸立香是个不良,她曾经一个人揍趴了十几个前来骚扰的私生粉,救下了她们学院当校园偶像的女生们。”
他的声音很低沉,就像夜色中轻轻引弓拉出的大提琴曲,慢慢地讲着我所不曾知道的另一个故事。
“我在想,这样一个会对骚扰犯说:‘敢碰她们一下,我就敢剁了你们的手,杂修!’的女孩,她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她会不会像那些不良少女一样把裙子卷得短短的,把皮肤晒成黑色,涂着亮晶晶的唇彩和指甲油,招摇地出现在我面前?”
“……但是我看到的是一只小兔子。”
“一只从洞穴里探出头,有些胆小的,毛绒绒的,看起来无害又可爱的兔子。”
“你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受惊的样子,不敢抬头看我,也不敢和我说话。有时候我会在课上看你,你总是认真地在做自己的事情,感觉对我根本没有兴趣一样。别的女生叫你帮忙转交东西,你只是把东西递给我,从来不会抬头看我,好像也不会在意,也不会吃醋。我总有一种挫败感,感觉自己好像不在你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