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太难看,贾赦回去保准也得被宁国公打一顿。
贾赦还是那一套,“他砸我的东西,我只当他要打我,自然要还手,他若不动手,怎么会挨这两下,而且我分明打得就不重。”
脸上就打了那一下,除了流了鼻血什么伤也没有,主要都是冲着肚子和背打了,王子腾这种人肯定不会当街脱衣服验伤。
禁军便和稀泥道,“这事确实是你冲动了,你还是把桌椅钱配给道长,就到此了结。”
见王子腾还要说话,领头小兄弟就冷下来脸,“那你跟我们回京畿府好好说道说道吧,天子脚下,一言不合就要砸摊伤人,成什么体统。”
明显就是偏着小道士那边,奈何情势比人强,王子腾只能忍着火气又赔了二十两给贾赦,带着一手的鼻血走了,临走前还剐了贾赦好几眼。
“这人什么眼神啊,凭什么瞪我啊,我要不是不方便,揍不死他。”贾赦其实也算“养在深闺”了,见到的人除了亲友奴仆,就是孔风南或者他叶哥这样“色令智昏”的,被人这样厌恶倒还是第一次。
明夙倒觉得这才是正常的直男态度,也没有要落井下石去打王子腾一顿的意思,祝贺贾赦道,“恭贺你赚了十两。”
这十两赚得可真是老辛苦了。
贾赦知道他又在嘲笑自己,自顾自和禁军们说话,“说起来,这里是不是有混混收保护费啊,你们可得保护好我。”
“是。”禁军也是头大,小声问道,“您这是唱哪一出?”
好端端的皇宫不呆,跑出来体验生活来了啊。
“以后你就知道了,总之,保护好我。”贾赦十分忧心,“也不能总打架,叫伯父知道了肯定又没我好果子吃。”
禁军心说其实要被保护的可能是混混们,那几个软脚虾都不够世子一顿抽的,当即也十分忧心,替他收拾了破桌子,又不知道哪里弄来了崭新的桌椅板凳,连着铁口神算的竹竿都换了一根。
贾赦的算命摊顿时高档大气起来,非常光鲜亮丽。
“多谢多谢,请你们喝酒。”贾赦朝着明夙一摊手,“哥哥,给银子。”
明夙气笑了,“你要请兄弟们喝酒,问我拿银子?我没有,你不是刚刚赚了钱么。”
“那不一样,那是我赚来的,得存起来当老婆本,快点,给银子。”贾赦说着就要自己上手扒拉,腰上摸了一圈不得所获,“诶
,你荷包呢,赶紧交出来。”
啧,哥哥腰还挺细。
明夙啪一下打在他的蹄子上,从袖子里出去个绣着杏林春燕的荷包,“拿去,可真是讨债鬼。”
还真成只进不出了。
禁军正在巡城,哪里敢接,推脱了半天才脱身,领队走出去三条街了,忽然想起来,“世子是不是管那位叫哥哥?我方才没仔细看他的脸,那是宁国公世子吗?听声音好像有些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