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里觉得时进说得他头昏脑涨,缓缓闭上眼:“闻湛哥,能拜托你把这两个人请出去吗?我想安静一下。”
胸腔里心如鼓擂的心跳声震得他大脑混沌,不要再来动摇他,也不要再试图闯入他,他就是不想再轻而易举的像个傻瓜一样付出感情。
收起来,藏起来,埋起来。
就轻轻松松的不谈感情不好吗?
他一点都不想碰这个跟坟墓一样的玩意,如果一开始他就知道是奔着墓地去的,一定不会让自己死心塌地,卑微的伪装自己。
这已经不是他们缺少沟通的关系,而是他该考虑的真的是不是强扭的瓜不甜,**以为常的感情也许只是习惯和依赖,根本算不上真心。
漆闻湛听到宋星里这么说自然明白了自己有机会了,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能被宋星里这样依赖的一天,也算是间接的在曾经是宋星里最亲密的两个男人面前有了点地位。
而且指不定还是比较高的地位。
于是他打了个电话,处理时进和洛卿这两个人自然需要十个八个保镖才能够请出去,不需要他动手,这种事情表现得越从容越优雅,比较容易吸引得喜欢的人注意到他,会认为他是一个可靠且强大的人。
在他眼里宋星里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那也确实如此,宋星里的外表看起来就是脆弱而又美丽,就像是易碎的玻璃瓶,如果不好好保护和日常擦拭,不小心一碰就会碎成一块块,就算拼起来也不会恢复如初。
洛卿什么都没有说,就默默的坐在宋星里身旁,低垂着脑袋宛若丧家犬那般,周身低气压散发着阴郁,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手握住自己的左手,紧紧的,像是在寻找着。
这样的沉默让他顷刻间变得透明,好像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他就是想要待在宋星里身边,能再看宋星里多几眼就好。
“时总,还是不要太狼狈的好,是要我请你出去还是让人推你出去。”漆闻湛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交叠着双腿坐姿优雅,就像是运筹帷幄的军师,笑里藏刀。
时进看向漆闻湛,目光里透着对漆闻湛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憎恶之意,自从他知道漆闻湛的家族是什么样的玩意后对曾经这个还算是合作伙伴的男人无比厌恶。
虽然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东西,但是漆闻湛是什么东西。
“漆闻湛,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准备结婚了不是吗?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掷地有声的揭露就像是漆闻湛伪装许久的导火线,揭开了优雅的面具,露出真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