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数人的关注点却在陈小七那句“每人可领取衣、袜、鞋各两套”。自打他们的家被叛军闯入,抢夺了个精光之后,他们一路逃到京城,原本以为能得个一日温饱就不错了,谁知这里不但供他们住,还肯给他们分衣服、鞋、袜,好像听那话的意思,活儿干的好,还会给赏钱什么的。
一众人当下激动的不能自己,看着营地内正在笑闹奔跑的孩子们,眼中满是艳羡和期盼。
陈小七招手让众人跟上,却不是往营地里走,而是绕过营地往营地之后的山脚走去,那里正有许多人在排队。更远处有两间宽敞的大屋,屋顶的烟囱上炊烟袅袅,却实在看不出是个什么去处。
“小兄弟,咱们这是要干嘛啊?”站在陈小七身后的一个老者,轻轻扯了扯陈小七的衣袖问道。
陈小七回身看着身后众人笑道:“营地里逃难而来的人员太多太杂了,虽然大夫已经给你们检查过一次身体了,但难保谁身上就有检查不出来的疫病。为了确保大家的身体健康,在入营之前,你们都得喝一碗健身的补药,洗净身体才能入内,这是为了大家好,还请大家耐心等待。”
洗澡?他们都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洗澡,是在什么时候了。而补药向来就是些名贵的东西,他们不过是些粗生粗养的庄稼汉,只要不是病的起不来床,有钱也是要藏着收着的,哪里省得拿来买补药吃呢?感谢十七骷髅打赏的8书豆,谢谢亲们的支持。
这两天的章节写的我头痛欲裂,改来改去,总是不能尽如人意,也不知道亲们看着觉得怎么样。
460且往后看
“伯阳侯大义啊。”一个老者忍不住流下泪来,双膝一软便往京城的方向跪了下来,埋头便拜。
身旁一众难民闻言只是愣了愣,便也跟着跪了下来,诚心往京城方向默默磕头。
“伯阳侯大义,却不知此事过后能不能求仁得仁了。”与难民营相隔不远的一座山头上,两个樵夫打扮的男人正站在高高的枝叉上,正扶着树杆往难民营这一方远眺。
另一人闻言顿时就拉下了脸,怒道:“你我的职责只在于监视此处营地,至于伯阳侯最后有何结果,不是你我可以论断的。”
“我不过说说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先前那男人满不在意的咕喃道:“伯阳侯世子镇守望乡城,他的未婚妻在京城,以伯阳侯府的名义组织救济难民,若说这里面没有什么阴谋阳谋的,我信你信,可宫里的那几位应该不会相信。”男人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很是感慨的道:“这年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侯爷有情有义,你我都佩服的紧,可这年头,越是忠君爱国越难善终啊……”
难民营当日发生的一幕,不到两个时辰就送到了皇帝面前。
“这事,你怎么看?”皇帝手指轻敲桌面,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
少年背着手站在桌案边,待他歪着头将皇帝摊在桌面上的那张纸上的信息看完,不禁宛尔一笑,道:“皇爷爷不懂家姐,她这人说善良那肯定是善的,只不过你要是想让她白白拿出这么多银子去救济他人,那就是作梦了。即便是姐姐当初收留孙儿,也是奔着小孩吃穿花费小,还能多个人跑腿的心思去的。”
皇帝这是第一次听叶守谈起叶湘,而且还是这样的评语,他观他们俩平日相处不是亲生却亲密的胜似亲生,还以为自己这孙儿对那丫头有了真感情呢。“如此说来,倒是朕眼浊了,原来你与那丫头的亲密也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