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湘挠脸,她其实很想说,路依依跟她真的没什么关系,他们不必为她特地去打探这种消息,想想还是算了。这种事情属于越描越黑型,路依依对令狐方肖想已久是事实,三番两次想找她麻烦也是事实,要不是祖母和令狐方对她实施了全方位无死角的保护,她现在只怕骨头都化灰了。
所以在众人看来,路依依倒霉,她肯定会拍手称庆,或许还会幸灾乐祸外加手舞足蹈,她要是表现的太大肚,指不定还会被人说虚伪什么的。
天知道,她压根儿就没把路依依当一回事儿,这说话或许有点儿嚣张了,可却是事实。叶湘总觉的以自己的年纪,呃——算一算,前世今生加一块儿她都快奔三了,以她的“高龄”跟路依依这种小女孩计较,总会有种欺负小孩的感觉。
令狐方抬头,就看到叶湘望着房顶挠脸叹气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就翘了翘,他看向屏风外的邓扬,问:“叶家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刘高谊有什么举动没有?”
邓扬道:“叶家最近安份的很,他们在等叶蝉的消息。只不过北疆那边的户籍造册统计还没完,吏部最近回京述职的人又多,刘高谊忙的很,叶蝉要想见到他非得等到沐休之日才成。至于刘高谊,暂时倒没有什么动作,大约是在等他派出的两个侍卫回京。”
令狐方嗯了一声,才道:“下去吧。”
邓扬答应着退了出去。
叶湘翻了个身,笑盈盈的看着令狐方,道:“咱们要不要来打个赌?”日子过的太无聊,总得找点儿事情调剂。
令狐方看着她,宠溺的笑笑,“你想赌什么?”
“就赌刘高谊在知道叶蝉是假扮的之后,是会把叶蝉扫地出门呢,还是就这么将错就错了。”
令狐方笑着放下手里的东西,把炕桌移到一边,凑到叶湘身边把她抱进怀里,靠在她颈边低声道:“你希望他将叶蝉扫地出门?还是将错就错?”
“嗯——”叶湘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倒底想哪样。这其实是一种矛盾又纠结的感觉,她自认自己对刘家和叶家都是不宵一顾的,可一听到这两家的消息又会特别的关注。她觉得叶蝉会不会被刘高谊扫地出门,其实跟她都没什么关系,左右她是不打算认这两家亲戚了。可却又知道,叶蝉要是被刘高谊打地出门,叶家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话,她肯定会幸灾乐祸,拍手称庆的。
叶湘眨着眼问令狐方,“你觉得刘高谊会怎么做?”
令狐方眯着眼认真想了想,道:“一般人知道自己被愚弄了,都会怒火中烧,更何况刘高谊还是朝庭堂堂从二品的大员,叶蝉是肯定会被扫地出门的。”
叶湘想到刘芳飞与叶子轩私奔之后,刘家对外喧称她爆毙的事,就道:“我觉得的一半一半,刘高谊很爱面子,叶蝉在刘家都当了近四年的表小姐了,现在要是被爆出叶蝉是冒名顶替的,刘家的脸丢的可不是一般的大,那我就赌刘高谊会按着鼻子吞下这个哑巴亏吧。”
令狐方在她的颈子上蹭了蹭,笑道:“既是打赌,可不能没有彩头,你先说说彩头是什么?”
叶湘茫然的愣了两秒,她之前可没想过,跟令狐方打赌还要什么彩头的。眨了眨眼,才反问,“你想赌什么?”
令狐方贴着的她耳朵,轻笑着诱惑道:“要不,你输了就亲我一下,我输了就亲你一下,如何?”
叶湘拍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一下,笑骂:“赌这个?你还能不能再无聊一点?”
令狐方埋首在她发间闷笑,声音暧昧又充满诱惑的道:“这怎么是无聊,我又没说亲哪儿——”一个儿字硬是被他托得老长,让人忍不住脑洞大开,想像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