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铮问:“你怎么进去的?”
马帅阳说:“我把车停在她的别墅旁边,从西侧翻墙进去的,离开时也是从西侧翻墙离开的。”
闻铮:“这个过程中,你用了多长时间?见过什么人没有?”
马帅阳摇摇头,说:“没有,没见过人。从翻墙进去到我出来,时间大概五分钟吧,不过我在外面逗留了一会儿。当时手抖得厉害,无法开车。”
闻铮又问:“你看到凶杀现场是什么样子?”
马帅阳:“就是黎听玉穿着睡衣躺在地上,两只眼还睁着。”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寻常,看见凶案现场对他而言并没有冲击感。让人不得不设想,如果当天晚上黎听玉没有死亡,他会做什么。
“还注意到其他的细节了吗?”闻铮又问。
马帅阳顿时露出一点犹豫。
闻铮立刻问:“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马帅阳想了一会儿,说:“我从黎听玉的死亡现场顺走了一个打火机,在我家里放着。”
越松不禁抬头看了队长一眼,闻铮则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说:“你说的这些,我们会核实的。除了这件事,你今天在河边撞人烧汽车也犯了案,稍后会有别的警察过来询问案情,希望你配合。”
他说完在询问本上签了名,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马帅阳突然哭着对越松说:“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我今天不该撞人烧汽车的,可是我控制不住啊,我有狂躁症,发病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有医院开的证明,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
越松:“……”
半个小时后,闻铮从案卷中抽出一部分神思,皱着眉问越松:“他这么说的?”
越松可恨道:“是啊,他还真拿出病历证明了,这狂躁症也属于精神病的一种吧,病历要是真的,那他就能逃避刑罚了,真可恨。我才不信他进度假屋的目的是骂人,他肯定也是想欲行不轨的。”
闻铮却笑了,说:“既然有精神病,就送他去精神病院呆着吧,进去后就别让他出来了。他这病发作起来危害太大,放他在外面生活,会对公民人身财产安全构成威胁。”
特别危险的精神病人,在精神病院也是会被限制人身自由的,这样的话,和坐牢也差不多了。越松大喜,竖了个大拇指,说:“还是队长有高招。”
闻铮又勾了勾唇角,说:“在他进精神病院之前,让他把该负的责任先负了,人家好好一辆车就这么被烧了,他能不赔吗?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