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我会努力让他们接受的。不过关哥,如果你不想和我爸妈一起过,我也能理解。”
关诚笑着摇了摇头,说:“那你呢?把你分成两半?”
商羽老老实实:“我那个时候是觉得,以后肯定还要上春晚,好像不用直面这个问题。”
关诚看他,轻飘飘说:“小坏蛋。”
商羽简直要被这一句话点燃了。
他的呼吸都变热,暗示性地磨蹭起关诚,口中说:“明年,嗯,明年春节的时候,我已经在国外了……唔。”
关诚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商羽嗓音哑下来,叫他:“关哥。”
关诚说:“继续。”
商羽低低地笑了下,说:“关哥,我好喜欢你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看了,就想把你拉下来,把你……嘶,轻一点,捏坏了的话,以后喂不饱你怎么办?”
关诚:“……”
关诚:“胆子怎么这么大了?”
商羽看他,很可爱地笑了下,说:“因为关哥宠我啊。”
关诚无言以对。
他有时候觉得,在商羽过人的精力之下,自己好像变成一个容器,容纳着商羽的一切。无法挣脱,无法逃离,又就此沉溺。
实在太危险。
但和年轻人在一起,似乎又不能绕过这样一重“危险”。
第二天,送关诚出门的时候,商羽说:“那我今天看看去宁城的高铁票吧。”
关诚出差是明天走,往广城去。
商羽:“尽量在关哥你回来之前回来。”
关诚看他,忍不住多说两句:“回去之后,哪怕你爸妈的态度又有变化,你也不要和他们闹,稳重一点。”
商羽笑了下,说:“爱你。”
他这样突然来一句,关诚听在耳中,头疼,又的确觉得甜蜜。他看了商羽片刻,说:“等我回来。”
商羽说:“嗯,等你。”
这好像是在说当下,又好像在说其他。
白天里,商羽和平常一样去琴房。他如今低调下来,但各种八卦狗仔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有时候会发现跟车的人,想看商羽落魄,也想知道商羽那个神秘的“你”究竟是谁。
不过关诚家大业大,世荣人脉广阔,从未出事。
他花了半天时间在练琴上,又有半天时间,跟着网上看到的教程,做了一盘很复杂、复杂到毫无必要的菜。到五六点,关诚要离开公司,宁城的中学生放学、公务员下班,商羽终于做好心理准备,去看高铁票。
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