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暗暗拉住对方的手,深呼吸一下,说:“我们只是想来见一见关先生。”
保镖领队不为所动。
商爸爸又说:“我们是商羽的父母。”
保镖领队:“……”
他皱眉,后面一个人愣了愣,放松一点,用手肘碰了碰带队老大,说:“头儿,这怎么搞啊?”
商爸爸说:“我手机里有我们和商羽的合照。”
保镖领队想一想。
他其实也差不多放松了。从面前两人的神色、姿势,还有之前开车的技术,都可以看出来,这的确是两个普通人。
亡命之徒的眼神不是这样。
但他还是谨慎地要求看过车上两人的身份证,加上手机里的合影,这才对旁边一个人点了点头。
旁边的人走到一边,拿着手机说了几句。
话音在冯懂手机上播放出来,是:“老冯啊,有点难搞,说是商羽爸妈,要见关总。哦,就是那个唱歌的商羽……”
保镖们不知道商羽和关诚的那些纠葛,冯懂却是一清二楚。
他从老战友们的话音里听出一点疑问,顿觉尴尬。
对面还在问:“也问问关总的意思,这还报警不?”
冯懂只好转头,去看后座上的关诚,欲言又止:“关总,这——”
关诚安静了会儿。
他靠在窗边,手撑着额头,这会儿手指在额头上轻轻摩挲了会儿,不知道是问冯懂,还是自言自语,总归是很莫名其妙地,说:“他们来找我?搞什么名堂?”
冯懂屏息静气。
关诚在思索,冯懂在眼观鼻、鼻观心,尽量把自己想象成一颗不碍事儿的菠萝。
关诚想了想,时隔几个月,第一次打开了商羽的朋友圈,里面的最新内容还是演唱会之前发的,是今晚的造型自拍。关诚看了,觉得这简直是一只竭力对着自己开屏的花孔雀。
他又去社交平台上搜商羽,搜出来一堆小视频,其中很多都是对安可曲的录制。
今晚的安可曲是《南柯一梦》,用粉丝们的话来说,这原本是一首听起来有些悲伤的歌,但今晚商羽的状态仿佛不同,把整首歌唱得如梦似幻,要把粉丝们一样拖入绮丽梦境之中。
简单来说,就是:演唱会虽然走到最后,但还没散场。
关诚的手指在腿上敲了敲。
冯懂说:“或者让他们直接走,也行。”
关诚说:“算了,你开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