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样子!
连雪和看清之后脸色惨白,偷偷瞥了一眼齐镜彦的脸色,嘀咕道:“生日聚会喝多了……”
说好的陪我过成年生日的某个人跑到别的星球陪哥哥吃饭,当然要自己找些乐子。
坐四个小时的星际航班就为吃顿饭,啧,说不定是发现我暗地里准备了什么,专门避开了。
连雪和只要一猜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胸口发闷,呼吸都不能顺畅了。
前几年年纪小的时候整天被齐镜彦欺压教训,他那时候咬牙切齿发了一千遍以上的毒誓有能力了要死命收拾齐镜彦,就是没想到,誓言最后全部喂了狗,好像突然之间,他看到齐镜彦就开始心跳加快了。
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严重到他寝食难安,但是齐镜彦的表现一如往常。
毒舌、严肃、气急了动手……
怎么分析,他当初救你都不是因为喜欢你,连雪和自己一个人缩在屋子里琢磨的想撞墙。
于是班里同学一招呼,他就跟着去了夜店。
他并没有喝断片,半醉半醒的时候,不无愤怒的想,道德帝、伪君子,你不是讲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嘛?我偏要试试看,于是就跟人起哄喝酒抱着了。
此时此刻面对齐镜彦握紧的拳头,连雪和瑟缩了下。
虽说昨晚玩儿的时候理直气壮的,但是现在被齐镜彦隐含怒气的眼神一看,他还是心虚起来。
吭哧了半天,脖子一拧,他掀起被子整个把自己蒙在下面,丢出一句,“反正我已经成年了,喝醉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现在还困着呢,出去帮我从外面把门关上。”
齐镜彦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他本来早想好了要趁成年跟家长汇报自己感情生活要有变动,但是实验室里出了点意外,齐镜声和尚小寒两个人都被绊住,拖到昨天才跟他一起吃了顿晚饭。
晚餐之后进书房过堂,被两个讨人厌的哥哥各种打探嘲笑了一番刚放出来,就收到这些恶心人的东西。
他当时就气得头顶冒烟,风驰电掣赶回来,这个蠢货竟然安安稳稳是睡着呢。
上前一步霍然把被子掀到床下面,“去洗干净,看看你什么样子!”
额头上还残留着印子,头顶上板结的头发丝里混合着可疑的半固体,屋子里酒气熏天,还有奶油粘腻的甜味……
简直不能忍!
连雪和躲在被子里掐着指尖等他出门,忽然被扒出来,吓得瞪大眼睛都要哭了。
他心里特别难过,不知道是因为齐镜彦发火,还是因为被他看见这种讨人厌的样子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你管我,反正又不是你的房间。”连雪和一只手背在身后,拼命掐掌心,但是抑制不住的嗓音还是有些颤抖。
“这是我家!”齐镜彦冷哼一声,“呆在我的地方就要服从我的规矩!”
是了,寄人篱下,耍什么小脾气,连雪和恍惚了一下,手脚僵硬地往床下爬,“没错,是你家,我得意忘形了,你稍等我收拾下东西。到昨天为止我也成年了,以后就不打扰你了。”
齐镜彦不能理解地看着他从柜子里翻出个略大的旅行包,然后在屋子里没头苍蝇一样晃了两圈,好像要收拾东西,但是完全找不到应该拿什么的样子,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要离开?!”
连雪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理智像流沙一样从指fèng里漏空,满心都是委屈、崩溃、绝望、失落,破罐子破摔地赌气回嘴,“没错,你刚才讲了,这是你家。我也呆的够久了,实在讨人嫌。”
准确的说是家里为了齐镜彦上学方便在云台书院旁边小区买的房子。
齐镜彦体质并不强悍,星际航行之后头还嗡嗡作响,脾气也暴躁的很,上前一把夺下来他手里的包,哼笑一声,“不仅房子是我的,你身上的衣服、这个包、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走个屁!给我洗干净去!!”
顿了顿,嫌弃地抽了抽鼻子,他翻个白眼,“这间屋子完全没法待了。”拎着连雪和就往隔壁自己卧室走。
连雪和宿醉醒来,战斗力比他还要渣两个等级,被他一路拖到自己卧室门口,看看这人身上带着莫名污渍的衣服和黏糊糊的头发,熟练地把人一翻单手按住,三下五除二扒光扔在门口。
连雪和手软脚软,崩溃地反抗,但是齐镜彦按住他已经颇有经验,虽然有两三年没用这一招了,迅捷不减当年。
一分钟后,他被甩进浴缸,热水兜头砸下来。
齐镜彦抱臂站在浴缸外面,“给你五分钟!洗干净!!”
连雪和崩溃地转身面壁,不愿意承认,被齐镜彦按着扒衣服的时候,他某个部位可耻地起立了,“……你出去!”
本来他没出声,齐镜彦脚尖已经转向准备出去了,听了这一声他又停住,走近了一点,“你是哭了吗?”
连雪和委屈的不行,又觉得惭愧羞耻,眼泪不要钱一样往外涌,十四岁时候被债主堵门都没有这样哭过。
他捧起热水扑到脸上,深呼吸调整声音,“你才哭了呢,出去!”
齐镜彦眯起眼睛看他颤抖的肩胛,看了足有半分钟,忽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然后跳进宽大的浴缸,按住他的肩膀扒拉小孩子一样把他翻过来,“哭了就哭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不就是洗个澡嘛,至于不、”
他看了连雪和某个部位一眼,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探手挤了许多洗发露堆在黏糊糊的头发上使劲儿搓,“你老实点,要是实在哭的停不住,放开声音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