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么一打岔,徐明海松开手气得转身就走,走的同时还不忘还竖起耳朵听身后的动静。
“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一听秋实还挺有耐心跟人赔不是,徐明海更郁闷了。他黑下脸撒开腿一路跑出影院来到停车的地方,扶着车门连续深呼吸了半天,才把火强行压下去。
刚才厕所里乍见的画面如同浪头一样,来得太过猛烈,一波波打在徐明海的神经上,让他压根儿来不及分析形势,只凭着雄性与生俱来的本能直接上演全武行。
而此刻的大街没了白日的喧嚣,逐渐冷静下来的人突然有了某种迟来的顿悟。
原来,果子并不真的是自己的果子。他会被人搭讪,被人垂涎,被人图谋不轨地压在墙上夸漂亮。
徐明海愣了好久才消化掉这个根本是显而易见的信息,为了缓解胃里翻涌的酸水,他掏出烟,然后看见自己关节处红肿一片。
操,今儿没发挥好,真该再多揍那个傻逼几拳。不要脸的老流氓!徐明海暗骂。可同时,他又不得不承认老流氓看上去挺体面。至少,比自己这个“徐老板”显得有派多了。
醋意还未退去,危机感立刻飞扑上来,都不带让人缓缓的。徐明海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同时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有钱怎么了?再过10年,老子一定比他混得牛逼!
远远的,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徐明海赌气不抬头。直至一只手出现在视线里,扯走了嘴里叼着的烟。
“烟抽多了对肾不好。”
“没听说过!”徐明海下意识反驳,“那是对肝不好!”
话音未落,秋实一把搂住徐明海的腰,继而把人按到车身上。
四下无人,正是说情话诉衷肠的好时候。
“那也不行。不管是肾还是肝,哪儿不好都耽误我跟你过一辈子。”
这话好似灵丹妙药,落在耳朵里就解了徐明海体内一半的毒。
“哼,少卖好儿。”徐明海坚持住不被人忽悠,“承不承认错误?”
“我错了。”秋实特别配合。
“说说错哪儿了?”徐明海拿上乔了。
“我吃饭的时候不应该喝汽水,不喝汽水的话就不会去上厕所,不上厕所就不会给流氓可乘之机……”秋实把嘴抵在徐明海的脸颊上,拿舌尖在上面寻寻觅觅,“哎,我的酒窝儿呢?”
徐明海才不肯大方展示招牌笑容,只继续板着脸教育人:“下次再碰见流氓跟臭来劲,别废话直接踹丫的!踹坏了有我给你撑腰!”
“好,知道了。徐老板好劲啊,系西城区揸FIT人。”秋实把“甜”字明晃晃摆在脸上,“明海哥,返屋企啦!哒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