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催的徐明海有口难言,唯有艰难地冲俩人抱了抱拳:“陈老师,您当我吃饱了撑的说胡话行吗?求您了,让果子赶紧回去,咱上课吧!”
不想徐明海也有求着要上课的时候,众人又是一阵爆笑。
陈老师笑着把手绢留给秋实擦汗,嘱咐他:“你哥要再欺负你就来找我,老师罚他去操场跑圈儿。”
秋实最后看了眼趴在桌上装死的人,乖巧地说了句老师再见,转身走了。
第一节大课上完,奄奄一息的徐明海立刻鹞子翻身跑到高一五班,预防性地躲去最后一排。
这时,跟他关系一直不错的冯源凑了过来,瞅着眼前的西洋景儿问:“海爷您躲谁的债呢?”
徐明海懒得张嘴。
“对了,”?冯源想起什么来,于是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笑着扬了扬,“本来还想给你送你们班去,这下省事了。”
“不看不看,我这儿一脑门子官司呢!”徐明海异常烦躁。
冯源问:“不想知道是谁写的?”
徐明海抓起本书当扇子:“嫦娥写的我都没兴趣!”
“跟嫦娥一档次,”冯源拉了把凳子挨着徐明海,翘起二郎腿:“这可是五中大名鼎鼎的校花给你写的情书!”说完,他见对方依旧没反应,嘴欠道:“哎,不是,你到底是不是男的啊?”
徐明海皱眉:“你丫瞎啊,我是不是男的看不出来?”
“那你怎么过得跟和尚似的?”冯源笑。
“那是我有追求!”徐明海先一步占据道德高地,“不像你们,不管什么模样什么秉性,见着个女的就往上凑,没劲。”
“得得,要掰扯模样这事儿,咱就别聊了!”冯源摆手,“咱学校哪个姑娘能跟你弟比啊?”
“你什么意思?”徐明海一愣,不知道话题怎么扯到了秋实身上。
“有你弟当标杆往边上一杵,这水准可不’嗖’一下就上去了吗?我要是见天天看着他,也得觉得别的女的都一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明海心里“咯噔”一下。
“况且……”冯源说着在椅子上晃悠上了,一副言已尽而意无穷的嘚瑟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