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忙乱,待到所有人都筹备完成以后,这推迟了好几天的戏终于可以拍起来了。
地面还是湿的,可维导已经等不及了,他坐在监视器后面,和朱星怡讲戏,说着说着,朱星怡就不乐意了:“不行啊维导!我……我下不了水!”
维导苦口婆心:“有什么下不了水的呢,现在的时间都马上五月份了,五月份一过就夏天啦,水里一点都不冷的,放心啊!”
易北辰和虞亦炀已经在候场,可迟迟不见开始,其他人也往导演那边看。
只见维导脸都皱到一起了,一旁的朱星怡还在顽抗:“维导,您说说,这是不是不人道,我身体……身体不好,不能下水,为什么今天刚下完雨了要拍露天下水的戏份啊!”
维导:“事出突然啊,我也没想到下了这么多天的雨!进度全都打乱了,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吗。”他说着,琢磨了一下,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露天的啦,你看看,不是有个凉亭嘛,而且我们也会安排你下半身穿衣服的,做了这么多年的演员了,不要不好意思。”
朱星怡死死捏住自己的领口,“不行的维导,你那个凉亭他八面透风的,我……我不行的。”
他哪里是不好意思,完全是因为他身上都是昨晚和几位老总狂欢留下的记号——浑身都是牙印和草莓印——那个刘总太能玩,他也没办法。
维导还没有放弃,他指着布景的中央那个白色细纱幔围拢的凉亭,说道:“星怡啊,你看看,也不是完全透风啊,那么多纱幔不是嘛?哎呦你就想想剧组的难处,也算是帮帮我啦!”
朱星怡死都不可能脱自己的衣服,他腾地站了起来,眼睛里都是狂妄:“总之我说什么都不可能脱了衣服下水拍这幕戏的,这本来就是飞页的内容,据说也不是原著里的,这戏,谁爱拍谁拍,反正我不拍!”
说着,他摔了手上的飞页,扭头走了。
高助理连打了两句圆场:“实在不好意思,我家艺人就是清纯出了名的,有些东西是他的底线,不可能破例的,麻烦编剧给改改,改好了通知我们一声!”说完,她就一溜烟地去追自家主子了。
剧组上上下下全傻了眼,这巨大的模型都搭好了,这下可好,主演撂挑子了。
本来今天这幕戏是拍的钱素婵亭台水榭里疗伤的戏份,钱素婵和冷牧同时受了暗算,荒山雪邀请人来自家仙灵福地泡山泉,同时在一旁推宫过气,帮助自己的好兄弟恢复功力。
这一幕戏,没有演钱素婵的朱星怡,那怎么演啊?
维导就快把头顶的两根毛揪完了,他眼睛无意一瞟,看见了端坐在一旁候场的虞亦炀,揪头发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执行导演和刘统筹一起围了过来,执行导演说道:“维导,那不行的话,就让编剧改改?”
刘统筹也忙不迭地应声:“就是,早点改早点拍,改好了我去叫朱星怡老师。”
维导一抬手,制止了手下人的七嘴八舌,他气掼丹田,胸有成竹地说道:“剧本不改了,虞亦炀顶朱星怡的位置下水,北辰替他疗伤。”
虞亦炀听闻吓了一跳,手里的剧本差点掉了,维导走过来,笑呵呵地和他说道:“没事,我们拍摄很注意的,都是只带着肩膀,不会有过多的镜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