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被强行转过身去,就更加绝望了,他老爹旁边还站着一位,不是姬青儒又是谁?两位大爷他一个也惹不起,何况加一块。
“老爷子,这么巧?”张行客只能开始走卖萌路线。
“不巧,等你一阵了。”姬青儒的眼神无情的穿过他,上下扫射容臻,像昨天晚上没看清楚似的。
“你话还没说完呢,我要是个讲道理的人,你待如何?”
张亦风张老爷跟浑身清冷的姬青儒不同,一看就是个精通世俗的聪明人,老爷子个头挺高,身形微胖,眉眼和张行客有七分像,穿的一丝不苟,缎面的湖蓝色衣裳衬的他贵气逼人,面上始终带笑,下巴流了一撮小胡子,整个人像一大袋棉花,任你怎样也使不上力气。
“老爸您说什么呢,您本来就是世界上最通情达理的人。”张行客一脸谄媚。
大老爷习惯了自己这个泼皮儿子,权当没听见,“小丑的账咱们还没算清楚,我让你将功补过,去看着莫羡聪那个小子,你倒好,送给我一个人干,你可以啊,张行客,这两年长进了!”
张行客:“。。。。”
张亦风:“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张家这两位老教育家,一个动手,一个让你自己动手,混合双打。
“老爸!”张大佬知道自己跑不了,奈何容臻还在自己身后,多少不得给他留点面子。
“这位是?”张亦风看到儿子闪光灯一般的眼色,才抬眼看站在他身后,拿了根狗尾巴草的容臻。
男人很好看,桃花眼高鼻梁,三庭五眼,身材高大而清瘦,棉麻的白色衣服有点宽松,松松垮垮搭在他身上,额间的一点儿碎发让山里的清风吹起,远远望去,出淤泥而不染,比自己的儿子还像个修道的。
只一眼,张亦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摆出跟老狐狸一样的表情。
“这位是西京大学的容臻容老师。”张行客对老爷子的眉头表示忽略。
“容臻。。容老师?”张亦风似乎品了品这个名字,这个行为显得有点不礼貌。
“您好。”容臻面色如常。
“客儿的朋友?他不学无数的,倒有了个大学老师朋友,还是西京这样的好学校。”张亦风又笑了,满脸亲切。
容老师一手拿着狗尾巴草,一手晾在半空中,社恐病犯了,不知道该接什么。
幸亏姬青儒张口解围,“你八字很差。”
这话,容臻想了想,好像也没法接。
“我从没见过这么差的。”老狐狸继续补刀。